了什麼事了?他的眼底盛滿熱情,一種很特殊的熱情。
他一下子似乎沒反應過來,因為他太專注於看著若瑟琳了。於是,溫妮莎再問他一次。“是什麼理由呢?啊?考——特。”
不耐煩的瞄她一眼,然後又盯著若瑟琳了;不過,此刻,他眼裡的火也淡了。
“我不讓你們住,是因為在野外比較安全,在野外敵人來了可以隨時看到。要是在城裡,你們根本無法防衛,你們不曉得敵人的長相,也不清楚他的黨羽。在這野外,任何接近車隊的人都值得提防。這是很簡單的預防措施,公爵夫人,你可以記住。”
“好了,溫妮莎,你看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嗎?還有,那長鼻子暫時會跑錯地方,這就得歸功考特的調虎離山之計了。我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嚮導了,你說是不是?”
溫妮莎點點頭,但是,她仍注意著考特,等待著他的反應。
考特就是不明白公爵夫人要他的動機,他作夢也沒料到,夫人要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槍法或判斷力。而他意接近她,就愈想得到她。他錯了!他根本就不該在這地方的,是怒火使他失去理智。現在,火退了,他也該走了。
他正想開溜,卻遇見捧著銀色托盤進來的女僕,托盤上放著白蘭地酒瓶與酒杯。
“夫人們,謝了!”臨出門前,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拿走那瓶酒。
接連幾天,若瑟琳一直沒見到考特的影子,要不是別的人一再的告訴她考特沒走,她真會以為他溜之大吉了。據說,他每天都在她起床前離開,然後在她就寢後回來。在這荒野的阿帕契村落,她該擔心的人不該是考特;只是,這三年來她初次有了注目的焦點——一名特別的男性,一名令她心儀的漢子。
因此,當某一天下午,考特再度在車隊前頭出現時,若瑟琳他們一夥人都認為他也許有什麼指示,或有什麼新訊息。也許,是有不太好的情況。
於是,她趁溫妮莎在車內小睡時,要車伕停車,她好騎馬追上考特一探究竟。
然而,他這個下午更難親近,心事重重的似乎在等待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過了半個小時,他才鬆懈了點。那個時候,他們正要經過一個小丘陵,在這小小山頭上,有六名騎士等在那裡,他們就坐著等車隊接近。
萬一是長鼻子……若瑟琳倒希望那真是長鼻子,借一句土話說,現在是到了他們雙方“攤牌”的時候了。
只可惜,他們慢慢的接近之後,才發現那六個人是真真正正的印第安人。不過,她沒什麼好怕的,她光是衛士就比他們多出一倍的人了。
話雖如此,一看印第安人走下山來,她仍緊張的屏息而待。
此時,考特停了馬,而派克也適時的騎到考特身旁與他低聲交談。另外,今天的車隊導領皮爾生也到若瑟琳身旁與她竊竊私語。
“我還以為他們會帶弓箭的。”皮爾生嘆道。
那些印第安人身上沒有弓,也沒有箭。
“皮爾生先生,時代不同了,現在他們也發現來福槍好用多了。”若瑟琳說。
“你想,他們會不會是想要點糧食或這一類什麼的?你看是不是呢?”
“也許。但也許是一點過路費。”她鬆了一口氣。“這是他們的土地,要過路費似乎是合乎邏輯的,不是嗎?不然,他們還會……還會要什麼……?”
她看著考特隻身前往印第安人等著的地方,那六個人排成一列面對著他。他們交談了一會兒,在她這距離是聽不到的,然而看他們比手畫腳的樣子,似乎情緒激烈得很。
還好,考特一會兒就回到他們這邊了,他的表情很嚴肅,嚴肅得教她惶恐。
等他下了馬之後,他直接拉著她的手到一旁去單獨對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