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隊人騎上馬拉的雪橇,穿越天寒地凍的海灣去尋找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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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成就(5)
我常常請他們載我一程,以躲避帶滾刀的馬蹄飛奔時剷起的碎冰片。
那些地方通常沒有學校,偶爾有一個小教堂。
禮拜天的早上,當地最有威望的居民會在裡面做禮拜。
也許某個傳教士或醫生一年會來一兩趟。
除了船之外,他們從沒見過任何機動交通工具,汽車、火車都沒見過。
他們在海上走過的路程遠比陸地上要長,但也僅僅只有從家裡出發到達漁場的距離。
對他們來說,最遠的陸地旅程算得上那條200英尺長穿梭在各家各戶和岩石堆裡的馬路。
我已經準備接受來自這幫寂若死灰、微不足道的人們對於加入工會想法的抵制。
原先我沒料到,他們離現在的世界和時代是那麼的遙遠。
他們中大部分人不能理解政府為何物,甚至不知道還有一個詞指代這個概念;從來沒有聽說過理查德·斯夸爾斯爵士;更不清楚我們國家地位的變化。
他們頭腦中碩果僅存的是對國家的最基本的理解。
對於這一切,我剛出發時始料未及。
這些就是我想要組織加入工會的人嗎?我的大腦中只掠過一個想法…我是來這裡幫助他們,但我身上沒有任何他們熟識的〃幫忙〃形式…沒有供給船,沒有藥物,沒戴教士領 …他們把我當做一個想入非非的怪人,兩手空空從不知名的地方冒出來。
但顯然,他們相信我的存在能給他們帶來好運。
儘管如此,如果我告訴任何一戶戶主,從現在開始我將跟他一起住,他一定會舉雙手歡迎。
拯救這些人需要的不僅僅是工會和代議制政府願意為他們做的事情。
我覺得自己荒唐可笑,毫無用處,比一個到處遊蕩的乞丐好不了多少。
一個迷惑的城裡人以為自己來幫助他們,可倘若沒有他們,他連一個晚上都過不下去。
多雲的夜晚,我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有時候,劃亮一根火柴僅僅是為了確定眼睛有沒有瞎。
被拘禁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我都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聖約翰斯的存在,更不用說紐約了。
月光皎潔的晚上,冰雪熠熠發光,足以讓你看清海岸邊連綿幾英里的地方。
或者更遠一點,可以看到海,一切彷彿被冰雨洗過一般。
在那裡再過去的某個地方,有水的存在,在你看不見的某個地方,大海開始了它的浩瀚。
冰原形成了自己的海岸線。
在這條海岸線上,當月亮出來,光亮與黑暗相交匯的時候,光亮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在冰的那一邊不是水而是空間的中空,世界的邊緣。
假如一個人從這裡跌落,他將永遠無法起來。
晴朗的夜裡,天上沒有月亮時,天空中掛滿亮晶晶的星星。
星光彷彿穿透千瘡百孔的布,星星點點地撒落在我們身上。
夜裡常常海浪聲陣陣,夜的黑暗又使這浪聲更加引人注意。
每一個地方都有它特有的浪聲。
在少數的幾個露天港口,海浪退去時拍打著沙灘,帶動沙灘上的岩石和冰塊喀噠喀噠作響。
如果沒有沙灘,浪花只能不斷地砰砰撞擊著房子下面的岩石。
在結冰的港口,最冷的那幾個晚上,相距幾英里的島嶼與島嶼之間沒有足夠的空間讓冰舒展它的身體時,就會形成斷裂縫隙。
我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冰原相互擠壓得哄哄作響,僅僅幾秒鐘,一道兩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