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空蕩無人。烤箱內烘焙蛋糕的香氣四溢。只見一人伏案大睡,絲絹一般柔亮的黑髮,流水一般傾瀉在身上。
聽見響聲,那人緩緩抬起臉來,一張完美的無懈可擊的容貌,左耳一排閃亮的耳釘熠熠生輝,襯著那永遠慵懶閒散的表情,平添了一股妖嬈的魅惑。
懶洋洋的起身,那人撩起披散的長髮隨意的紮起一束。上下掃了碎月一眼,緩緩開口,“來應聘的?”非常好聽的男中音,帶了低低的磁性。
“啊,是。”碎月微笑著回到。視線被對方那一排閃亮別緻的耳釘晃花了眼,在心底數了數,一二三……一共五個。分別是磚頭,錐子,鞭子,蠟燭,和手銬……(= =為毛我有不好的聯想,介個不會是S M工具吧……囧)
非常的……咳咳,有特色。碎月在心底暗道。
“好了,你唄錄用了。明天來上班吧。”伸了個懶腰,店長悠然自得的掛上停止營業的門牌。
“啊?”這下碎月有些愣了。
“啊,對了,差點忘記了。”走在前面的店長,驀然轉頭。回眸一笑,眉眼梢間帶著幾要顛倒眾人的誘惑,“我叫咖啡,以後稱呼我店長就行了。”
* *
叩叩……修長有力的骨節曲起一個弧度,來人輕叩著收銀臺。
有節奏的敲擊聲打斷了碎月的回憶。“啊,抱歉……”抬起頭,這下碎月真正是呆愣了許久。
來人一身筆挺的手工西裝,棕色的頭髮修剪的整整齊齊。每一處都彰顯著上流社會出身的高貴。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銀白色的尾戒套在手上。渾身散發著無法描述的優雅。
令碎月吃驚的倒不是來人的尊貴氣質,而是這位的身份。面前的人赫然就是他們那位前段時間因私出國的冰帝網球部監督,神。
“神監督——”
神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慢慢的走進隔間。
眯起眼,店長轉頭看了來人一眼,細長的眉眼風情的一挑,復而低下頭繼續手頭的工序。淡淡開口,“瀧,掛上停業的牌子。今天就到此為止。你也回去吧。”
“啊,好。”碎月應聲去掛了牌子,本來就只營業兩小時的。今天又是縮短了一半的時間。
神一直安靜的站在店長身後,不出聲打擾,也不坐下。神情一派安然,幽深的眼裡藏了太多太深的情愫,專注的視線長久的落在店長身上。找尋了五年,五年的光陰在每日每夜的思念中熬了過來,終於,等到了……
淺淺的笑在眸裡泛了開來,碎月鎖上收銀臺的抽屜,走出店門的時候體貼的將大門帶上。
沒想到監督一次次出國找尋的人竟然就是店長。
兜兜轉轉,無數次的擦肩而過,卻沒想到,原來,你一直在這裡……
“涼……”低低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鳳夜起身拉上窗簾。光線陡然暗落落下來。
咖啡,不,應該是鳳夜涼被神一聲聲的念著那個連自己都要遺忘的名字。心裡一緊,眼角隱約有了溼意。
由舌尖悠悠縈繞的話語,儲滿了多年的思念。神不復以往的優雅,緊緊將鳳夜涼嵌在懷裡,滿心滿眼是失而復得的欣喜激動。“終於找到你了。”
“我以為……你不會留在日本?”這裡留給涼的,是太多分離的痛苦。他以為他不會再留下,所以才一次次的出國尋找。
鳳夜涼伸出手,緩緩的描摹著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容顏,“因為……”,踮起腳,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你在這裡啊。”低聲的呢喃在火熱的唇齒相依中消散。
因為你在這裡,即使痛,我也甘願留下。除了那些痛苦的記憶,更多的是那些我們執手相牽緊密相擁的美好回憶。
昨晚一如往常的在PUB的喝酒消遣。神恰好也因為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