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要殺人了!”姬貊冷冷的說道:“還是我們的族人……火鴉部。我們有多少年,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了?”
姬貊身後的戰士們表情變得極其的怪異,但是很快他們就恢復了平靜,冷漠、冷淡,猶如花崗岩雕成的雕像,在他們粗糙的滿是死皮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火鴉部?那是記憶中極其含糊的印象。對他們這些自幼在中陸世界。在人族和異族交戰的一線戰場上長大的火鴉部族人而言,那僅僅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符號。
殺死一個或者更多的火鴉部的族人,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這些年來,被他們殺死的人多了去了,好些人一直到死,都還把他們當做最可靠的兄弟和戰友,但是這一切都有個卵…蛋的意義!
金皮守宮快速的在懸崖上奔跑。它們掠過一個又一個人族重兵把守的哨卡,掠過一個又一個人族的暗哨。好些哨兵興奮得向他們這些山林中最精銳的斥候尖刀揮手示意。姬貊只是淡淡的向他們點了點頭。
灰色的眼光掃過這些人族戰士的時候,姬貊看他們就好像在看一群屍體。
或許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變成屍體,要麼是異族殺了他們,要麼是姬貊親手幹掉他們。
整整兩個時辰後,金皮守宮奔過了數百座大小山頭。終於來到了兩條大河交匯的地方。滾滾河水在這裡變得和緩了下來,攜帶的泥沙在這裡沖刷成了一個有萬畝大小的沙島。
島嶼上盡是濃密的蘆葦蕩,狂風吹過,大片蘆絮飛揚,無數的鳥巢中傳來雛鳥‘嘎嘎’的叫聲。更有大隊大隊白色的水鳥騰空而起。在沙島上空盤旋許久,然後一頭扎進深深的河水。這些白色水鳥從河水中掙扎著飛起的時候,嘴裡總是帶著大大小小的魚蝦。
“噓~在這裡休息一下,喝點水,弄點吃的。”姬貊舉起右手,用力的握緊了拳頭,淡淡的說道:“去兩小隊人,上下游都仔細查探一下,異族也是要喝水的,他們總喜歡順著河谷侵入。”
兩個十人小隊分別騎著金皮守宮向河流的上下游奔去,很快就跑得不見了影子。
猶如一座肉山的雨牧正在坐在沙灘上,巨大的鐵鍋飄浮在沙灘淺水中,雨牧手裡拎著一條肥美的無鱗大白魚,剛剛用小刀將魚的內臟挖了出來,正藉著河水沖刷魚肚皮裡的血水。
見到姬貊一行人,雨牧笑著站起身來,向著姬貊揮了揮手:“喂,兄弟們,你們是哪一支的人馬?”
姬貊冷冷的看著雨牧,他吹了一聲口哨,帶著身後的戰士同時策騎衝到了河面上。金皮守宮四足柔軟的肉墊子上張開了面積巨大的肉膜,它們踏著河水,輕巧的越過了寬達十幾裡的河面,衝到了雨牧面前。
騎在金皮守宮背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雨牧,姬貊左手握著的長矛輕輕一點,在雨牧的肩膀上按了按:“人族中軍,敢死營斥候第三千九百二十八隊,百人隊長姬貊。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說話間,姬貊的長矛已經點在了雨牧的喉結上,只要輕輕一刺,不說擊殺雨牧,起碼也能損耗他小半的生命力,讓他暫時的失去所有的戰鬥力。
遠遠的山林中,風行從一株大樹上探出頭來,他拉開長弓,一支長箭已經鎖死了姬貊的喉嚨。
“喂,小子,你不把你的長矛鬆開,我就一箭射死你!”
雨牧左手拎著大白魚,很憨厚的用手指彈了彈姬貊的長矛,憨憨的笑道:“我們是中軍奇兵營的奇兵,我們在這裡……”
山林中的風行突然怪叫了一聲,他雙足迸發出大片的青色風暴,身形帶起數十條殘影,眨眼間就衝上了十幾裡高空,然後一個彈射,數十條殘影向四面八方激射出去,他的本體混在殘影中眨眼遠去數十里。
與此同時,風行長箭怒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