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扭曲成一個極度誇張的姿勢,接著就跌落在盆裡一動不動了。等那盆香噴噴的泥鰍做出來以後,只有我表哥一個人在大快朵頤,我跟我媽一筷子都沒動。
而在青子坡潑出去的這盆開水,同樣帶著我童年的記憶。即使在最炎熱的夏天,它也冒著令人膽寒的蒸汽。一片白色的軌跡劃了過去,只聽&ldo;刺啦&rdo;一聲,白蟻瞬間死了一片。
水潑進蟻巢裡,很快就浸了下去,死去的白蟻屍體慢慢往上湧動,彷彿要從下面鑽出來什麼東西一樣,老豁急得大叫:&ldo;快,開水!下面的白蟻要爬出來了!&rdo;
我又是一盆開水潑了過去,巨大的蟻窩裡才徹底沒了動靜。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怪的酸腐味道,混合著蒸騰的熱氣飄滿了整個院子。我瞪著那一坑白花花的抱團死在一起的生物,心裡面難受得像貓撓一樣。扭頭看了一下,羅寡婦攥著臉盆的手正在輕微顫抖,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
老豁抓起鐵鍬,朝著蟻穴鏟了下去,我急忙拉住他道:&ldo;你幹嗎?&rdo;
&ldo;這是個百年難見的大蟻巢,你不想看看它們的蟻后長什麼模樣?&rdo;老豁轉頭看著我說。
我的好奇心被他揪起,這麼大的蟻巢,跟個小天坑似的,蟻后的個頭真是不可估量,搞不好有老鼠那麼大。我也抓起一把鐵鍬,跟老豁一塊兒挖起來。羅寡婦則愣愣地站在一邊,好像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我倆運鍬如飛,縱深向下挖去,越挖越深,已經死去的白蟻屍體一團團地滾落下去,像喜馬拉雅山上崩塌的雪塊。挖到最後,沒有看到蟻后,卻挖了一個土洞出來,直通地下。我往下探了探身子,打起手電掃了幾眼,卻瞧不真切,只是模糊地感覺到下面有一個巨大的空間。
我探著頭說:&ldo;這下面就是沈二營的地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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