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光。”
——
吃多的後果就是犯困。為了讓許詡能休息好,季白專門跟局裡申請了一間宿舍,讓她每天中午能小寐片刻。
午後的房間,溫熱又寂靜,樓道里也是靜悄悄的,窗外有樹枝輕輕擺動。許詡靠坐在床上,季白摟著她的肩膀,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她還很平坦的小腹上。
“我看看長了多少肉。”他起了興致,俯頭過去。
許詡一低頭,便見他英俊的側臉貼著自己,俊朗烏黑的眉目格外溫和。許詡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短髮。
只是懷孕才兩個月,當然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季白剛要抬頭,卻瞥見她的胸。她今天穿的是件白襯衣,玲瓏又貼身。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角度原因,竟顯得比平時要飽滿逼人。
季白起身,埋首到她領口,在一片雪白的酥軟上落下一吻:“都長這兒了吧?”
許詡失笑,輕輕抓住他的襯衣衣領,湊過去安安靜靜的吻著他。
就在這時,季白電話響了。兩人瞬間鬆開彼此,同時看著手機。
是老吳:“頭兒,剛剛發現了第二具屍體。”
——
季白等人趕到案發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這是與上一處棄屍點相距數十公里的山區,位置要更偏僻。此時暮色朦朧籠罩大地,屍體就躺在一個山洞前的樹林中,同樣靜美,同樣詭譎。
法醫正在初步檢驗屍體,季白許詡隔著幾步遠,皆是沉默不語。趙寒報告:“死者李恬甜,24歲,音樂學院研究生。一週前失蹤。因為她是跟同學在校外租房住,平時又經常夜不歸宿、自己出去旅遊,所以同學也沒在意,沒有報警。”
這是法醫也起身走過來:“死亡時間前天8點至12點間,跟上一具屍體的狀況基本一致,只是時間長,腐化程度要更高一些。另外,□的裂傷更重,有些傷口疑似死後造成的,需要進一步鑑定才能確認。”
眾人都是心頭一凜,大胡低聲罵道:“靠,更變~態了。”
——
季白正在周邊樹林地面勘測,一回頭,就見許詡走到自己身邊,默默站著,緊蹙眉頭。
“怎麼了?”
許詡抬眸望著他:“雖然說馮燁掉海生還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之前我還懷疑兇手可能是馮燁,畢竟作案手段太像了。但今天出現第二具屍體,我反而覺得不是他了。”
季白露出微笑:“繼續說。”
許詡答:“除了外形氣質相近,兩名死者還有個很大的共同點——她們失蹤一段時間,都沒有引起身邊人注意。兇手似乎不知不覺就將她們誘拐了。我認為這不是偶然。兇手應當在誘拐前,對她們倆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跟蹤觀察,非常瞭解之後才下手。這也符合他建立親密關係的心理。”
“然後?”
“這就出了問題——李恬甜失蹤是在一週前,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針對馮燁,抽調大批警力進行追緝。市內幾乎每條街上,都有便衣進行巡邏。交警的監控系統也全天候發揮作用,如果是馮燁,他怎麼能躲過我們的密集搜捕,在市內完成跟蹤、誘拐這些複雜的步驟呢?
而且按照你上次的推論,兇手應該有相對空閒的時間、一輛車、一間房子。可是馮燁被香港、大陸還有國際刑警通緝,他如果流竄到霖市,應該也過得很潦倒,能夠這樣有條不紊的犯案,具有很大難度。
所以我現在傾向於兇手另有其人。無論他是什麼動機模仿馮燁作案,他都成功的擾亂了我們的視線。”
兩人說話的空檔,老吳等其他幾個資深刑警也圍了過來。聽她說完,眾人也紛紛點頭。大夥兒經驗都豐富,這些天搜捕下來,跟她也有同感。
季白看著許詡:“馮燁案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