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的,便是那一雙丹鳳眼,好似能窺視到人內心深處最隱晦的秘密一般。
金秀yù一見了,心頭便是一跳,一種羞澀的感覺在心尖上漾開。
真兒卻驚呼道:“管師傅,怎會是你?!”
管師傅?!金秀yù頓時大驚,莫非這就是替李承之畫了那捲畫兒的管師傅?
管如意展眉一笑,道:“真兒丫頭為何這般驚訝?”
他的一張臉原是十分瀟灑,這一笑,彷彿net風拂過大地,剎那間百hua齊放,叫人很有種心跳臉紅之感。
金秀yù卻彷彿警鈴大作,是了是了,這定是那位管師傅。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做出那樣的畫,才能教給李越之和李婉婷那樣的理念。
只聽真兒道:“原來教二少爺學問的,可是錢先生呀,他到哪裡去了?”
正在作畫的李越之將筆一放,說道:“錢先生早就離去了,如今教我的是管先生。”
管如意笑道:“是了,是了。真兒丫頭,往後可不能叫我管師傅,得改叫管先生啦。”
真兒奇道:“那錢先生何時走的,為何悄無聲息,我竟半點不知?”
管如意道:“真兒丫頭莫非不曉得?錢先生與我乃是同窗好友,他家中老母病重,前些日子告假回鄉,託了我來替他代一段日子的課呢。”
真兒扭頭對李越之道:“這事兒,老太太可曉得?”
李越之默不作聲。
管如意微微側目,像是十分地嗔怪真兒,口裡說道:“這事兒何必勞動老太太,不過代一段日子的課罷了,往後錢先生回來了,自然還是他來教導。”
真兒不以為然道:“我看哪,你是怕老太太曉得了,拿打棍子打你出去罷!”
管如意被挖苦了,倒也不生氣,只笑道:“真兒丫頭還是這般調皮。”
真兒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彷彿要抖下一身jī皮疙瘩來。
金秀yù和net雲二人不明所以,只在旁邊看著。
只見管如意走到金秀yù跟前,深深一拜,道:“晚生管如意,見過少夫人。”
金秀yù忙回了一禮,連道:“先生不必多禮。我來的冒昧,打攪了你的教學,望先生莫怪。”
管如意抬起頭,笑眯眯道:“少nainai忒也客氣了。”
金秀yù只覺得他一雙眼睛實在厲害,不得不側臉避了。
只聽管如意柔聲說道:“少nainai生的好相貌,令晚生十分技癢。不知少nainai可否允許晚生為少nainai作畫一幅?”
啊?金秀yù大奇。
真兒幾乎要跳了起來,大叫道:“管先生莫胡鬧!這可是我家少nainai,身份尊貴,豈容你胡1uan塗畫,快休了那心思罷!”
管如意頓時如同遭受重大打擊,愁眉苦臉回頭道:“真兒丫頭何出此言?我可是真心為少nainai作畫,何來胡鬧之說?”
真兒冷哼一聲,快步走過來扶了金秀yù道:“少nainai,這個人最是不正經,咱們莫要再他糾纏,快些回去罷。”
金秀yù十分驚奇,卻被她用力拉著出了mén。
net雲忙在後頭小快步跟上,一面回頭看那管如意,後者也不追趕,只是揹著一雙手,笑眯眯望著她們,那眼睛亮的,叫她也心如擂鼓。
主僕三個一直繞過了大湖,到了水榭跟前方罷。
金秀yù幾乎是被真兒一路拖過來的,直走得氣喘吁吁,疑huo地問道:“真兒,那管先生是個什麼人物?為何你躲他如蛇蠍一般?”
真兒撅嘴道:“這管先生,學問倒是十分不錯,xìng子也十分溫和。只是……”她扭著帕子,像是十分地難以啟齒,跺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