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見大少爺在我這裡宿過一回?”
蓮芯訥訥不開口。
“他一顆心都撲在少nainai身上,哪裡能夠分出半點給我。夫婿既然不可託,子嗣又不可求,我自然只能靠這自個兒。況且——”她頓了一頓,看著蓮芯道:“你不要忘了,我如今是李家的妾,按著大運律令,妾之財,盡歸主家。我母親留下的生意,我即便拿了回來,也不能叫李家任何人知道,否則便只能歸到李家的家產裡頭,更加沒有我的半分了。”
蓮芯臉sè灰敗道:“那咱們還爭個什麼呢,不過拖著活罷了,還有什麼奔頭!”
柳弱雲原本心情沉重,見她比自個兒還要灰心喪氣,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嘆息。
不說清秋苑那邊,但是長壽園裡頭,李老fù人也正跟著青yù和秀秀說著疑huo。
“老太太,我瞧著那柳姑娘服shì少nainai倒是真個盡心。”秀秀端了碗茶放在老太太手邊,一面說道。
青yù冷笑道:“你倒是個心慈的,莫非忘了當初那王婆子的事兒了?”
秀秀面上一肅,凜然道:“哪裡能夠忘了,那日但看蓮芯已是十分狠毒,柳姑娘的心機更加深沉。”
老太太喝了口茶,放下茶碗,從青yù手中接過帕子拭了嘴角,說道:“她心機雖深,總歸你們少nainai已經有了防備。退一萬步說,我老婆子還在呢。她翻不出天去。”
青yù卻搖頭道:“老太太也太寬心了,少nainai跟柳姑娘可不相同。少nainai可是小mén小戶出身,從前做姑娘的時候,不過幫著家裡做蠟燭,聽說左鄰右舍之間的紛爭也是不怎麼過問的,顯見的不不是個愛事兒的人。柳姑娘確實商賈之家,從小學的就是經濟學問,最是曉得本利計較。如今少nainai雖然當了家,卻還缺少歷練,老太太若是不及時提點著,只怕少nainai遲早要吃柳姑娘的虧呢。”
秀秀也附和道:“青yù姐姐說的是呢。少nainai貴在嬌憨,下人們都極為喜愛尊重。但說道yīn謀計算,她必是比不上柳姑娘的”
老太嘆息道:“誰說不是呢。這個孫媳fù兒樣樣都好,就是心思簡單,不會世故算計。只不過各人各福,人善自有天護,迴圈報應的,未必殺人就吃虧。”
青yù和秀秀見她說金秀yù是傻人,都覺得好笑。
老太太嗔她們一眼,對青yù問道:“你同真兒查了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青yù搖頭道:“咱們呢四房同時查人,再怎麼隱瞞,動靜總是小不了的。那人大約是察覺到了。收斂行動,我們一絲兒線索也抓不到。”
老太太道:“怕是打草驚蛇了。”
青yù點點頭。
老太太見她有些愁,便笑道:“你也不必愁。那人做這勾當,已經是嘗過甜頭的,忍得一時,卻忍不得一世,總要想辦法再做。只要他出手,咱們總能抓到把柄。到時候再順藤mo瓜便是。”
青yù和秀秀都齊聲應是。
老太太話雖這麼說,眉頭卻依然皺著。
青yù問道:“老太太似乎有什麼疑huo?”
秀秀聞言也觀察著老太太的神sè。
“這人啊,有異心是不怕的,最怕的是不知道她為什麼生出這些心思來。”
聽了老太太的話,青yù也皺眉道:“老太太這麼一說,我也覺著有些奇怪。這些日子,我冷眼瞧著,那柳姑娘雖說心裡有了個算盤,然而平時並不見她在大少爺跟前獻殷勤。若說她是想爬高的,理該同大少爺親近才是。然我看著,她都是在少nainai跟前服shì效勞,從沒有往大少爺跟前湊的。”
秀秀附和道:“是了,這就奇了。難道她是真心想要做個少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