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怎的又查明瞭真相?”
“這也是沐生和佟福祿自個兒救了自個兒,審訊過程及,他們打暈劉阿三之後,又出現過三名大漢,疑似賭坊打手,正是衝劉阿三而去。知縣既得了這一訊息,自然要查訪那三人身份。加之仵作又重新檢驗了一遍屍體,得出劉阿三後腦乃是連受三次襲擊,方才致命。劉知縣得了更確切的死亡原因,又提審了三名賭坊打手,真相自然查了一清二楚,沐生也就無罪釋放了。”
金秀玉如聽評書,只覺離奇,不由嘆息道:“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縣老爺到底還是個清官呢。”
李承之搖頭苦笑,劉知縣若是清官,又怎會將主意打到李家頭上。
金秀玉疑惑道:“你搖頭做什麼?”
李承之本不想提及自己的功勞,只是想到一樁妙處,倒是非讓這女子知道自己從中出力了不可,便說道:“你當真以為這一切全是縣衙的功勞麼,若不是我李家上下打點,縣衙又怎肯如此費心費力,幾番審訊,幾番驗屍,如此快破了案子,還你弟弟清白!”
金秀玉直覺便想反駁,忽而想起當天那位劉師爺屢屢對她露出的意味深長的眼神,便知對方所言不假。衙門口朝南開,到底還是要看人錢財辦事的。
“我如此勞心勞力,可算得上沐生的救命恩人?”
金秀玉看了他一眼,道:“今兒不是已經謝過救命大恩了麼?”
李承之往前一步,幾乎貼住了她的身子,在她耳邊低聲道:“那戲文裡常說,救命之恩,當結草銜環相報。結草銜環於我李家無用,倒是有一樁事情,若你肯幫忙,便算還了我的恩情了。”
金秀玉往後退了一步,垂著頭道:“什麼事情?”
李承之又往前一步,依舊貼著她的耳朵,說道:“便是我李家缺了一位少奶奶,你可願頂這空缺?”
金秀玉待要往後退去,早被對方兩手握住腰肢。
像是貼了兩塊烙鐵,金秀玉只覺周身都滾燙起來,忙抬起雙手抵住了對方壓迫過來的胸膛。
“放手!”她低斥。
李承之乾脆伸手抱住了她。
“不放。”
金秀玉抬起頭來,見他臉帶笑容,如頑童一般耍起了賴皮。
“李承之,你不講道理!”
李承之不禁失笑,用手捏住她臉頰上的嫩肉,說道:“你不妨在淮安城裡打聽打聽,我李家行事,什麼時候講道理過?”
金秀玉一愣。是啊,從阿平阿喜的性情,便可見李家的門風、李老夫人的家教,這李承之身為李家家主,李婉婷李越之兄妹的榜樣,做些不講道理的事,又有什麼稀奇的。
直到此時,她才意識的,自己面對的可是從來不按理出牌的李家人。
李承之見她不語,趁機將她往懷裡一按,手臂又緊了一分。
金秀玉的臉貼著他的脖子,熱熱的,聞到的全是他身上的氣息。她動了一動,起不來,反而被抱的更緊。
就算你不講理,我也不能由著你欺負吧!
金秀玉在他耳邊惡狠狠道:“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胸膛上傳來微微震動,又是對方在笑,只聽耳邊一陣熱氣,李承之這廝可惡的聲音說道:“你不妨叫一聲試試,你父親已是酩酊大醉,你母親可是一心盼著我做她女婿呢!”
金秀玉一窒,他說的可不就是實情。
怪不得是生意人,樣樣都已經算計好了。
她又急又怒,不由用手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
一聲悶哼。
“小娘子不乖,該打!”
李承之明顯是調笑,一隻手滑下去,在她臀部打了一下。
力道不大,金秀玉卻只覺一股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