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了?”
真兒忍著怒氣,道:“少nǎinǎi請屋裡說話。”
金秀yù見她面sè有異,深知這丫頭素來穩重,必是真個氣著了,才有這般模樣。她既說要進屋,那便是有進屋的道路。
主僕兩個進了屋,chūn雲石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自然也跟著,三人掩了房mén。
真兒這才怒道:“今兒倒不是鐸大nǎinǎi掐惹的我,而是那位勳少爺。我瞧啊,他活該叫阿平阿喜揍了一頓!”
“怎麼說?”
真兒氣呼呼將她去四房那府裡頭的經歷說了一遍。
原來她帶著丫鬟小廝們到達之時,鐸大nǎinǎi並不在府裡,據下面人說,有問jiāo好的夫人生辰,她恭賀去了。因此真兒只叫人將禮物放下,又轉達了自家幾位主子的慰問之意。
不料李勳聽說了這事兒,便叫人將真兒傳了過去。他tuǐ腳不便行走,自然是隻能在屋裡養傷的,真兒只得去他房裡。
李勳見真兒美貌,病便犯了,少不得調笑幾句,幸而真兒不鹹不淡地回應了幾個軟釘子。況且她早有先見之明,叫跟來的丫頭小廝們都在外室等候,李勳還不敢造次。
兩個人話不投機,李勳便問起這禮是誰讓送的,真兒自然回了是老太太和大少爺。李勳竟又問,其中可有少nǎinǎi的禮。
真兒已經覺得這話問的失利,卻只能答說,少nǎinǎi的心意自然同大少爺是一起的。她這麼答話已經是委婉的提醒了,哪知李勳真個是豬油méng了心的,一聽說少nǎinǎi的心意幾字,又是說嫂子費心,這般想著他,又說不愧他也存了親近嫂子的心。
真兒聽著都替他臊得慌,不軟不硬地又提起大少nǎinǎi素來敬著大少爺,勳少爺是大少爺的堂兄弟,她自然也是高看一眼的。
可惜李勳猶自聽不出來,兀自自得其樂地說著。
真兒實在聽不下去,撂了話就走了,也不知那李勳會不會生氣發怒。
“難怪大少爺說他是個草包呢,連好話賴話都不分,還學人家做什麼生意。那貨棧裡頭自有慎哥兒打理,他去chā一腳,遲早要惹出麻煩來。”她猶自氣哼哼地。
金秀yù雖然厭惡李勳這個人,卻沒有那般記恨,到底古人今人觀念有些差異,看事的程度便有些出入。
chūn雲附和真兒道:“可不是,真兒你是沒瞧見。那日在觀音廟,他那副嘴臉,實在叫人噁心。也不撒泡niào照照自個兒,癩蛤蟆還想吃天鵝ròu呢!”
金秀yù捏了她的腮幫子道:“你這小蹄子,如今說話愈發地刻薄了,跟誰學的?”
chūn雲自知說過了,前兩日那對龍鳳胎少爺小姐才因冒犯長輩的由頭叫大少爺李承之給狠狠修理了一頓,還說要把三小姐送到家廟去。她不過是個下人,說出這般冒犯主子的話來,若是傳到大少爺耳朵裡,搞不好也要吃排頭。
“少nǎinǎi知道奴婢這張嘴的,最是不受管束,且饒我一回!”她合著雙掌討饒。
金秀yù不過哼了一聲,便放開了手。
真兒倒是猶豫道:“少nǎinǎi,咱們真個要送阿喜去家廟麼?她那xìng子,哪裡是能夠乖乖受管束的!”
金秀yù嘆道:“就是因為她的xìng子野慣了,怕往後得罪人,惹出更大的禍來,你大少爺才狠下心來要收拾。”
chūn雲撇嘴道:“我瞧著啊,還是老太太忒慣著二少爺和三小姐。好在二少爺管得住自己,三小姐就慣出máo病來了,在家還好,那一出mén,哪家小姐像她似的。”
真兒抬手在她腦袋上砸了個鑿慄:“有你這麼說主子的麼,你忘了剛才少nǎinǎi是怎麼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