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茶水喝多了。”
他捂住了肚子,左右一瞧,不遠處正有一個茅房,忙躬著腰一溜小跑進去。
這茅房裡頭就是個蹲坑,坑上頭是兩塊木板,一陣米田共的臭味襲來,李勳趕緊拿手指捏住了鼻子,不提防肚子又是一陣吸溜,噗一聲響屁,差點拉在kù襠裡頭。
他忙抖抖索索地解開腰帶,兩tuǐ往坑上一踩,一蹲。
嗵——
水huā四濺。
不對,確切地說,是屎niào四濺。
李勳就剩一個頭lù在外面,他呆滯地仰起腦袋,望著頭頂上空dàngdàng的坑,還有一片破掉的半截木板掛在坑邊上迎風搖晃。
啊~~~~~~~~~~~
茅房裡一聲慘烈的尖叫,聲震九霄,差點把屋頂都給掀飛了。
李越之和李婉婷就躲在不遠處的樹叢裡,聽到這一聲兒,立刻捧腹大笑起來。
“叫你還敢起壞心眼而!”
李婉婷一面笑著,一面說道:“咱們快去告訴嫂子!”
“恩!”
李越之點了頭,兄妹兩個立時又拉起手,繞著湖面一陣跑,穿過月dòén,跑出了huā園。
明志院裡頭,金秀yù正跟真兒、chūn雲等著呢,這兒離huā園有段路程,可聽不見裡頭的動靜。
“嫂子!嫂子!”
李婉婷和李越之咋咋呼呼地跑了進來,那小xiōng脯一起一伏的,兩張小臉都泛著紅光。
chūn雲的一雙眼睛立時就亮了,蹭一聲跳起來,道:“中計了?”
李婉婷小jī啄米般地點頭,大笑道:“你們真該去瞧瞧他的模樣,那叫一個慘哪!”
這計謀就是金秀yù想出來的,這位幕後策劃者這會兒也糾結著呢,這麼教訓李勳,是不是有些太不人道了,這得噁心他多少天才夠,往後還吃得下飯麼?
不過看著李婉婷手舞足蹈地描繪教訓李勳的場景,說的口沫橫飛。又是阿平怎麼喬裝打扮了,又是她怎麼幫打落水狗了,又是李勳怎麼跑茅房了,掉進去之後又是怎麼鬼吼鬼叫了,說的活靈活現,兩隻大眼睛都透著狼光。
真兒和chūn雲都捂嘴大笑起來,就連金秀yù自個兒也覺得好笑,實在是解氣。
屋內就他們五個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陣,李越之開口道:“不會把他給淹了吧?”
chūn雲擺手道:“不會,那茅坑就半個人高,除非他躺著,否則就是蹲著,也能lù個頭呢哈哈……”話還沒說完,她自個兒又撐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金秀yù喘著氣,對她招手道:“行了,我問你,他帶了幾個人來的?”
“就一個小廝,我叫幾個小夥伴把人叫去打牌做耍呢。”
金秀yù甩了一下帕子道:“找個人去叫那小廝,就說他家少爺jiāo代下來的,讓他去huā園接他。”
雲應了一聲,出mén去挑傳話的人。
李婉婷不解道:“嫂子何不讓他多泡一會兒?”
金秀yù抬了自己的手,吹吹自己的指甲,說道:“好歹是正經親戚少爺呢。咱們家的茅房年久失修,連累他掉進茅坑,那畢竟不是咱們有意的;但事後延誤,若是將人##了,那就是咱們的罪過了。”
李婉婷也瞧出她這是忍著笑意呢,想到李勳被泡在屎niào之中,臭氣熏天的樣子,又樂不可支起來。
卻說前頭正跟人打牌打得高興的小廝,聽了傳話,只當是主子還在huā園裡頭有事兒,不急當的,正是在興頭上,就只嘴巴應了一聲,連個都沒動。傳話的反正話已經帶到了,管他是怎麼樣呢,一聲兒也不提醒,自管去了。
等到這小廝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