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勳回去之後,當天晚上便發起來高燒,mímí糊糊人事未知,嘴裡一個勁地胡言luàn語。
上官老太太和鐸大nǎinǎi慌了神,連忙把跟他出去的那個小廝叫來問話。
沒把主子少爺看住,叫他掉進茅坑裡去了,這話小廝怎麼敢說,若是說了,一是他要受重罰,二十少爺李勳也沒臉,因此咬住牙只說是外頭吹風受了涼。
鐸大nǎinǎi是傻子,上官老太太可不傻,一看他閃爍其詞的模樣,就知道沒說真話,一發話,把人吊起來打了一通,總算掏出了實情。
可這實情也叫人哭笑不得,這怎麼生的病?掉茅坑裡nòng的,難不成跟人說是燻得發燒了?這像話麼!
可這是四房的獨苗啊,倆人怎麼能不著急,又想著沾了這樣的汙穢之物,只怕也是晦氣纏身,一口氣把大夫跟著道士都請來了,裡頭診著脈,外頭做著法,這叫雙管齊下。
這邊府裡折騰開了,大房這邊清清靜靜,啥事兒也沒有。
當然金秀yù不可能不知道四房那邊的事兒,她,還有真兒、chūn雲,包括眼下不在場的李越之和李婉婷,都是狠狠地解了一回氣。
只是真兒有些擔憂了。
“我只怕這招還是不能將他的心思給根除了。不過是皮ròu受苦罷了,一回阿平打斷他的tuǐ,二回又推他落了水,好了不也照樣生龍活虎張牙舞爪的,也沒見他吃虧上當有所收斂。”
金秀yù覺得有理:“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主僕兩個開始動起了腦筋。什麼法子能讓李勳再也不敢把壞主意打到金秀yù身上來呢?
chūn雲見她們兩個,一個低頭沉思,一個來回踱步,也沒多想,開了口就道:“要我說,他這樣的sè胚yín徒,就該有個厲害老婆整治他才行。”
一句話,讓金秀yù和真兒都是眼前一亮,齊齊抬頭盯著chūn雲。
真兒笑道:“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的,chūn雲竟然出了個好主意!”
chūn雲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這是夸人還是損人呢。
這真是個好法子,給李勳說個厲害的媳fù,天天管著他,看他還怎麼動那些個huāhuā腸子,最好呀,這媳fù還能把他們家那位鐸大nǎinǎi也能管住,省的一天到晚找大房的麻煩。
要是這麼算,這媳fù首先得xìng子潑辣,不潑辣管不住人;其次還得家世好,有強勢的孃家撐腰,才敢同婆家對抗。
金秀yù和真兒兩個又開始動起腦筋,想著認識的待嫁姑娘裡頭,有哪個是符合條件的。
要說chūn雲今兒真是腦袋瓜子顯靈了,她們兩個沒想到合適的人選,她就又開口道:“要我說,就得像楊知府家的小姐那麼潑辣才行。”
恩?金秀yù和真兒再次對她刮目相看。
著啊,就得是楊惜君那樣的人物。你想,楊惜君潑辣吧,那回見了金秀yù都得嗆她兩回;楊惜君家世好吧,知府千金呢,官家人。況且還不止這兩點呢,其實要說潑辣,楊惜君還缺那麼點兒;但抵不住她厲害呀,又小氣又愛妒忌,又不肯服輸事事都要爭強,說話又那麼衝。李勳要是娶了這麼個老婆,還敢往外頭那些huā街柳巷跑?還敢再打親堂嫂的壞主意?只怕到時候,他那些huāhuā腸子,都能叫楊惜君攪和攪和捆在一起打上死結塞進他的眼裡。
再想,楊惜君的xìng子,跟鐸大nǎinǎi簡直有九成相似,這要是做了婆媳,非天天吵架不可。但有一點不一樣啊,鐸大nǎinǎi就是個殺豬nv出身,楊惜君可是正經知府千金大家小姐,宅mén裡頭出來的,鐸大nǎinǎi能比得上她有心機?
越想越覺得楊惜君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