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是,他並不僅僅是因害怕受到沈墨的埋怨,所以才不幫陸嘉逸,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要算計沈墨。這是他的底線。
而且他相信,如果有人讓沈墨幫忙算計他,就算是為了他好,沈墨也是一定不願意去做的。不管是出於愛情還是友情,他都不能如此沒道德。
“陸總,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快點兒回去吧”,沐九歌道,“橫店這邊,記者也是很多的。要是被人拍到我和你喝酒到深夜,回頭兒指不定又要被人寫成什麼樣子呢。我倒是不要緊,但是陸總你,總不希望自己再上娛樂頭條吧?”
“你的意思是,不願意和我合作?”陸嘉逸又不是傻子,怎能看不出沐九歌是在轉移話題?
“陸總,抱歉,我不願意做算計沈墨的事情。我承認我是喜歡她,但是我知道她已經結婚了。所以喜歡她,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她無關。我不希望我的這份喜歡,給她帶來什麼困擾。”
“我沐九歌在陸總和蕭總這樣的大人物眼裡,或許只是和夜場裡賣笑的沒什麼區別。但我卻也自認為是一條漢子,從來都是說到做到。所以今天如果我答應了陸總,那是必然要踐行的。而一旦踐行,這勢必要給沈墨帶來困擾。所以陸總,我不能答應你,而且以後,也不希望聽到陸總有這樣的提議。”
陸嘉逸看了沐九歌半晌,道:“想不到你還是個挺有骨氣的人。只不過,我勸你話別說死得太早。雖然這一次你不答應我,但是說不定,以後你會來求我。咱們走著瞧吧。”
沐九歌笑笑,心裡嘀咕道:“永遠都不會有求你的時候。你以為我沐九歌沒骨氣?同樣都是情敵,但是我覺得,你和蕭北比起來,我更欣賞蕭北。雖說蕭北總是一副反派大boss的氣勢,但我覺得,從心裡的想法看來,你剛像是反派。”
一番腹誹完畢,開口,又是十分良善的笑容,道:“陸總,咱們可以回去了嗎?我真的已經困得不行不行的了……”
陸嘉逸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道:“你還沒喝呢,怎麼能張羅著要走?我發現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啊……來來……咱倆好好喝,不醉不歸。”
沐九歌已經瞠目結舌。在他的頭腦裡,陸嘉逸應該不是這樣兒的啊。陸嘉逸應該是他們集團高高在上的大老闆,不說如同蕭北那般如同萬王之王一般吧,但是也一定比普通小集團的董事長高冷得多啊。
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看起來是要和他稱兄道弟了?如果真是如此,其實他們兩個也能稱得上是難兄難弟了。而實際上,陸嘉逸要比他更慘。記得之前看過的一個沒談妥的劇本,其中有一句話,印象倒是挺深刻的。
人間的最苦,是求不得和愛別離。
但是他覺得,這世界上最苦的,其實卻並非是這兩種,而是集合了這兩者而成的另一種狀態:得到之後,再失去。
如果沒得到,你不知道得到的妙處;可是失去了,卻又說明這種得到的妙處,你再也體會不到。
就像是沒有穿過名牌兒的人,對名牌兒永遠不會有多麼強烈的渴望。可是當你習慣了名牌加身,忽然有一天讓你去穿地攤兒貨了,你一定不習慣。
此時他的痛苦,是求不得。而陸嘉逸的痛苦,卻是集合了求不得和愛別離,你說他是不是很慘?
“你說……你喜歡墨墨哪一點?”陸嘉逸問道。
沐九歌覺得陸嘉逸是真的喝多了,因而趁機開啟了套話模式:“你說你喜歡墨墨哪一點?”
“我啊……”陸嘉逸仔細想了半晌,道,“說不準。可能除了她之外,就沒想過要娶別人吧,所以也沒仔細想過,她身上到底是哪一點吸引我……哎……”
長嘆一聲,估計又自怨自艾去了。
沐九歌端起酒杯,和陸嘉逸碰了一下,道:“陸總,沈墨讀書的時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