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他說話。
可能是因為太疲憊了,卻反而睡不著。
蕭北躺到她身邊,沈墨又賤特特地翻過身去:“今天那些人,都是蕭家的人嗎?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啊?我還以為蕭家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呢……”
“怎麼可能”,蕭北道,“只是家主這一脈,就剩下我們了。今天你看到的這些人,有的是太爺爺的兄弟的後代,有的是曾祖父的兄弟的後代,都是流著蕭家血脈的兄弟姐妹。”
“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意,蕭氏總部只是在他們的集團中佔有些許股份而已,實際上是互不相干的。只是會在出現危機的時候,互相幫襯著。但如果總部這邊真的出現了危機,小危機我自己就能解決,大危機,也並非是他們出手就能幫的了的。”
蕭北仔細地和沈墨解釋著:“所以對他們而言,蕭家總部,是堅實有力的後盾;對蕭氏總部而言,這些人……怎麼說……是必須要擔起的責任吧。”
“蕭家每一代家主只傳給一個人,而且為了避免內部勾心鬥角,但凡不是繼承人的蕭家子弟,到了三十歲之後,都要出去自立門戶。家主、也就是集團繼承人,有絕對的權力,卻也承擔著要保護所有蕭家子弟的企業長盛不衰的責任。這是等價交換。”
“獨立出去的蕭家子弟,一代代之後,會離蕭家的核心越來越遠。當時他們會對自己的父親、以及成為家主繼承人的兄弟頗有怨言,但一代代傳下來,蕭家血脈在傳承、怨言卻不會傳承,於是就形成了現在的,十分穩定的局面。每人各安天命,平日裡互不干涉,但出了事,還是會聚在一起的一家人。”
見沈墨聽得認真,蕭北解釋的也很認真,把在此刻能想到的事情,都和沈墨說了。也沒有意識到自己一起說這麼多話,到底有多奇怪。只是覺得她想聽,便仔細地和她說。
因而繼續道:“到爺爺這一代,爺爺是獨子,而且兩個兒子都很優秀,很難取捨。且爺爺是很具革新精神的,蕭家的商業版圖,在爺爺管理的時候,擴大了不少。沒有人會懷疑爺爺的能力、也沒有人敢對爺爺的決定做出什麼反抗。所以當年爺爺決定,讓兩個兒子都留在集團中,廢除這一制度。”
“而實際上,那些獨立出去的小家子弟,除了爺爺的堂兄弟外,其他人因為年代久遠,已經和蕭家很遠了,不會管集團總部制度的變更。至於爺爺的堂兄弟們,也沒有能力管。只可惜……最終蕭家還是隻有叔叔一人在搭理,而這一代,也只有我自己。”
沈墨一氣兒聽蕭北說了這麼多話,卻是一點兒也不覺得他囉嗦,反而覺得,這小子的言語第一次這麼討喜。因而握住了他的手,動情道:“不是隻有你自己啊,還有我啊。”
“哼哼……你不是說,陸家只剩下你和陸嘉逸了,你不能拋棄他麼?”蕭北道。
呃……沈墨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蕭北忽然輕嘆了一聲:“這就是為什麼,明明蕭家還有其他親戚在,但我和叔叔,總是會下意識的認為,蕭家只有我們了。其實這制度是不明智的,只是一代代傳下來,礙於祖先的制定,不敢去推翻。”
“如今如果不是祭祖,這些人怎麼可能聚在一起?甚至於平日裡都是互不認識一般。蕭家人都是有傲骨的,被家族拋棄的子弟,不願見面互相提醒痛處,更不願意回來。好在他們對蕭氏家主,還有埋藏在骨子裡的尊敬。”
蕭北看向沈墨,一本正經的、很認真地說道:“所以我們要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多多的生,反正爺爺已經推翻了這制度,以後讓我們的兒子們,都在集團輔佐搖搖。”
聽到他說“兒子……們”,沈墨就覺得,頭好疼。
“我真的要睡了,我已經困得神志不清了,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沈墨用被子矇住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