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孝心有什麼關係?我已經一直努力在調節我們兩人的關係了,好嗎?你不見成效也就罷了,能不能不在我面前說風涼話?‘“嘉逸,我想,我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再明爭暗鬥了?”沈墨道,“就做一對關係和諧兄妹,不好麼?你別再找人來看著我、別再和吳天來往、別再對付蕭北。我們兩個好好照顧陸伯母,讓她享受一下這個年紀該享受的天倫之樂。可以麼?”
沈墨真的是很耐心,很好脾氣的在和陸嘉逸談。為了報答陸伯母的養育之恩,她覺得她有必要犧牲些什麼。
在和陸嘉逸的事情上,陸伯母雖然有不是,但那畢竟是為了自己兒子著想,可以理解。更何況縱然母親有千般不是,都是將你養大的人,難道你還能真的對其不管不問?
沈墨雖說從未忘記她的爸爸媽媽,但實際上,在她的記憶中,她的爸爸媽媽已經很模糊了。一想起長輩、親人,首先浮現在腦海的,就是陸伯伯和陸伯母的樣子。
“可以啊”,陸嘉逸道,“你要是真有孝心,就立刻離開蕭北,和我結婚。這樣不是方便照顧媽媽?”
“你……”沈墨顯然被陸嘉逸給將住了。
也是,其實她早該料到陸嘉逸會這麼說的。這小子現在已經鐵了心,怕是怎麼勸說都不管用的。
“怎麼?捨不得?”陸嘉逸冷笑道,“墨墨,你現在還不明白嗎?你有你的不捨,我也有我的不捨。咱們兩個,不過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沈墨起身,道:“我覺得我今天就不應該來。”
陸嘉逸笑笑,道:“你早該意識到這一點,因為我也覺得你過來是多餘的。”
“趙正曦那人人品有問題”,沈墨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我覺得,他在廖氏挪用公款的事情,你不可能不清楚吧?如今重用他,你別到頭來反被他給算計一道。”
“所以我沒有把他放在財務部,而是放在一個看似重要,但實際上卻沒有什麼實際權力的公關部去。趙正曦那人工作能力很強,有這樣的人應聘我們陸氏,我沒有理由不把他招聘進來。更何況廖氏的事情,我已經問過了,那是感情糾紛。他縱然貪心,但最主要的,還是廖歡和廖偉給下的套兒。”
沈墨點點頭,道:“我需要做的,只是給你一個提醒而已。至於你接下來怎麼對待,都和我無關。反正他留在奧宇,也對我起不到任何監視作用。你以為我傻?我要是真想做什麼對不起陸氏的事,我還能讓他看到?”
“不是擔心你對不起陸氏”,陸嘉逸道,“我只是接受不了你在上班時間常和蕭北出去而已。墨墨,你從前有多在乎你自己的事業,你是清楚的。可是自從嫁給蕭北之後,你竟然連自己的事業,都放在蕭北這兩個字之後了。我覺得,身為你的哥哥,我有必要時刻提醒著你。”
“我多謝你的提醒了。”沈墨道。
言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陸嘉逸的辦公室。
之前的七年裡,每一次來到陸嘉逸的辦公室,都是被他罵的狗血淋頭,除了聽話的“滾”之外,不可能有其他的離開方式。但是現在,卻也能走得如此瀟灑了。只因不在乎,所以才不會卑微、才能驕傲。
可是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真的不想要這種驕傲,她甚至於,想要永遠保持之前的狀態。
然而她很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就向她和陸嘉逸永遠無法回到相愛的十八歲一樣,他們也永遠不會回到那雖然表面疏遠、心裡卻彼此牽掛的二十六歲。
今年她已經二十七歲了,這是她人生的一個新的開始。
這幾日,沐九歌的禮物仍舊是隔個三五日就會送來。有時候是巧克力,有時候是外賣食物,有時候是鮮花。反正即便他人在橫店,這絲毫不能阻止他的花樣泡妞兒。而有福氣接受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