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根生忙道:“每個人都必如此?”
“正是。”彭二無奈地道:“即使小弟去了不下五六次,也要如此,進門先看銀票!”
郎四道:“二公子說得倒不錯,我這次真的沒帶這許多,不過我爹爹上次來此做生意,賺了一大筆,臨走時放下兩萬兩銀子在表哥處,待小弟去向表哥取得,好歹也得去見識見識,請二公子稍候!”
彭二大喜:“如此甚妙,小弟也得回家取銀兩,等下我依然在此聚頭!”
郎四跑到衙門找著了周捕頭,立即要他張羅一萬兩至兩萬兩的銀子,周捕頭在城內果然有辦法,不一會便取了一張六千兩及一張七千兩的通匯錢莊的銀票回來!
那家賭坊在一座小莊院之內,從外面看,絲毫看不出點蛛絲馬跡,難怪郎四及葛根生找了一天也找不到。
莊院門口掛了塊萬勝莊的牌匾,門口站著兩個身穿家丁服式的漢子,這兩個漢子身材雖不魁梧,但雙目神光閃動,分明是個練家子。
彭二帶著郎四及葛根生找到莊前,替他倆吹了一番,又把銀票拿了出來,那兩個家丁便推開大門讓他們進去。
入門是個花園,雖不大但頗精緻,花園之後是一座小樓,兩層高,朱欄雕棟,美化美奐。
一個小廝帶著他們進去,賭坊就設在樓下大堂,樓外經已美倫美奐,但跟廳堂內一比,好似星光之皓月。
連郎四及葛根生這種老練的捕頭,踩在波斯地毯上,也禁住有異樣的感覺,就像是進了皇宮。
堂內擺放了三張大八仙桌,四周放著梨木杭背椅及茶几。
小廝把他們引到椅上坐下,立即有丫環捧上茶。剛揭開茶盅蓋子,未曾品嚐已經芬芳撲鼻,茶盅也是建安的精晶。
葛根生要竭力忍耐才不致使茶杯的手發顫,但喝了一口之後,心神情緒立即安定了下來,不但茶葉是上等的,連烹茶的工夫也是一流的。
有這等裝置及服務,難怪主人訂下非有五千兩賭本的人不能進來。
彭二道:“弟是無所不賭,不知兩位哥哥喜歡賭什麼?骰子?牌九?還是其他?”
郎四想了一下,說道:“還是玩牌九吧!”
“好,今日小弟就陪陪兩位哥哥!”
賭局立即排開,賭坊的荷官做莊,葛根生坐偏門,郎四坐天門,彭二坐尾門。
“請貴客下注!”
郎四朝葛根生打了個眼色,他下了五百兩。
葛根生下了三百兩。
彭二也是下五百兩。
莊家熟地疊好牌,抓起骰子一搖,卻是七點,郎四拿頭副。
他迅速把兩雙牌子面對面合起,然後慢慢抽動其中一隻,見一了一角,他認出是一張天牌,好傢伙,這牌子好配。
可是手腕一翻,後面卻是一張紅十,登時氣一瀉,天牌配紅十,兩點!”
“開呀!”莊吆喝一聲,把兩隻牌一手翻開,一張離八,一梅六,四點!把郎四的牌吃掉!”
可是這一手莊家很背,殺一賠二,也輸了三百兩。
葛根生這趟把贏來的三百兩加了上去。
莊家打骰,四點,彭二取頭副,郎四取尾副,他把牌子拉開一點,露出一朵黑梅,再拉下,只一點鮮紅色的圓點,他一顆心登時緊張起來,最好是拿一對梅六:再次一點就是三點及兩點,要是拿了張四點或是七點便凶多吉少了。
是梅六,剛好一對,郎四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怨自己下得太少,這副牌已是十拿九穩,他輕輕鬆鬆地把牌子翻了出來。
莊家“哎”地叫一聲,他拿了副天牌搭七點。是天九!這一手莊家是賺了,殺了葛根生跟彭二的注碼,卻賠了個小的!
再玩下去,彭二沒有什麼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