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我們多跑了幾趟,上個月便到城中串門子啦!咦,你們是幹什麼的?莫非是翦徑的強盜?”
一個黑衣漢子怒道:“放屁,你看老子像個賊麼?”
“相貌倒是不大像,不過附近可未曾有人,而……”另一個樵夫道:“難道你們是親近搬來的麼?”
“唔,這裡已被楚家買下的了,以後你們不可再來此砍柴!”
“楚家買下了的?這山是無主之物,楚家向誰買的?向天子買的麼?”
那黑衣漢子老羞成怒地道:“你莫多管閒事,否則休怪我們哥兒無情!”
較瘦的那個樵夫道:“我們老遠而來,而且僱了一架板車,總不能空手而回,讓我們血本無歸啊,再說楚家大概是個大戶,也不在乎一車子柴吧!”
一個黑衣漢對同伴道:“老葉!算了吧,讓他們砍一車吧!”
那個姓葉的厲聲道:“只可在這附近不可再走進去,知道嗎?”
“小的省的,但這裡的樹都不大……”
那人一-瞪目,樵夫便把下半句話嚥了下去。
另一個樵夫道:“算了吧,算我們倒黴,將就點吧!”
兩人便把板車駛進林中,抽出板斧砍起樹來,剛砍了三幾下,只見遠處一個沉實的聲音傳過來:“許瞎子!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矮小的黑衣漢子立即道:“啟稟王判頭,有兩個樵夫來砍柴!”
一忽,只見樹後又轉出來一個高大的中年漢子,大概便是那個被叫許瞎子的口中的那個王判頭的。
樵夫們眼一瞧,果見那個姓許的雙眼無神,好似打瞌睡般,心想這人既叫做許瞎子,又為何會叫他來防衛?
那個王判頭看了他們幾眼,突然走前幾步,兩拳倏地推出,那兩個樵夫閃避不及,一跤摔在地上。
樵夫的臉色剎那都變白了,不料那王判頭支唔道:“這兩個倒還有幾斤力,嗯,你們做不做短工?”
一個樵夫悻悻地:“什麼短工,工錢多少?”
“幫我們砍大樹,工錢每天五吊錢,如何?”
“但,我們這架馬車……”
“先替我們幹三天,然後再讓你倆砍一車大樹回去販賣。”
一個樵夫問同伴道:“老高,你看如何?”
那個姓高的樵夫說道:“好吧,誰叫我們袋空如洗,上個月在城中輸掉我們好幾百吊錢……”
“要麼便跟我們去,別再嘮叨,”王判頭對手下道:“替他倆看住馬車!”說罷回身過去,那兩個樵夫便跟在他背後。
穿過樹林,前面是個空闊地,有無數的漢子正在忙碌工作著,一座莊院的大屋也已具雛型的了。
王判頭高聲叫道:“王師傅,這兩個是新來的短工,樵夫出身,供你使喚。”
一個壯漢連忙走了過來,拍一拍樵夫的肩膊,道:“好,你倆今天替我砍幾棵大樹,然後把它拖來此處,其他的工作便有人接手了。”
“大樹是準備作什麼用途的?”
“橫樑,要挑筆直的!”
那兩個樵夫立即向山上走去,他們好似走得漫不經心!事實上四隻眼睛卻不斷地向四周去打量。
原來這兩個樵夫便是高天翅及端木盛假扮的,有了沈神通的易容妙術,自是毫不費力地混過了關。
他倆不敢砍得太快,以免露出馬腳,砍至近黃昏,才砍了四株合抱的大樹,又把橫枝去掉,才合力把樹幹拖到工場。
那個姓王的師傅看了大喜,道:“你倆歇一會兒,等下便開飯,嗯,你們做得快,今天價算一天工錢給你們吧!”
端木盛唯唯應著,他認得出此人即是那個在地下室跟楚凌交談的人。
工地上的工匠、短工也都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