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養傷,這難道也犯了法?”
“若以官府眼光視之當然犯法,起碼犯了窩藏犯人之罪,不過若以武林同道視之則梅孟嘗果然義氣幹雲,名不虛傳!”
梅任放冷哼一聲。“他養好傷經已離開了,此後梅某亦未再見過他。”
李鷹看了他一眼,緩緩地問道:“他去哪裡你知道麼?我的意思是他有沒有告訴你?”
“當然沒有,我梅莊的規矩是來去不問。”
“那是何時的事?”李鷹再問一句。
“五年了。”梅任放反問道:“老應窩藏的那個女人你查出來了沒有?”
李鷹搖搖頭,“你猜出來了?”
“十五年前,有個‘九尾妖狐’池萍的,你還記得麼?”
李鷹眼光一亮,道:“她不是被應陽天殺死了麼?”
“誰見到?”梅任放冷冷地道:“十五年前九尾妖狐迷惑了不少青年,老應約她在大洪山決鬥,事後老應揚言經已殺死她,可是有誰看見?決鬥時亦沒有人在場。說不定老應給她迷惑了,並把她藏了起來。以應陽天那種人被這種女人迷倒絕不出奇。”
李鷹踱起步來,在小廳裡走了幾圈。他不期然又吸了煙起來。“大洪山脈近者離此不過幾十里,即使南峰離此也不過二百多里左右。”歇了一歇。“老梅,往年老應有沒有到此過夜?”
梅任放聲音透著奇怪。“說來奇怪,他平時來我家經常在此過一兩夜,就是每年的中秋他例外來去匆匆。”
李鷹冷冷地道:“那他是趕去大洪山池萍處了。”
梅任放臉色一變,喃喃地道:“不會吧,即使他趕去大洪山最近此地之處,時間上也來不及了,最快也得八月十六的中午才能到達。那已失去中秋團圓之意,這跟八月十七、十八才去又有何分別?”
李鷹脫口說道:“莫非池萍就藏在附近?”
“不可能,若在這附近又豈能瞞得過你我之耳目?必是藏在深山中,才不為你我所知。”
李鷹不禁狐疑起來,只覺得滿腹都是疑團。
他回到襄陽已是掌燈時分,他的手下正在吃飯,公孫良恰在席上。他心頭一動,道:“公孫老弟,你明天帶幾個人到大洪山找個女人。”
“誰?”公孫良把飯嚥下。“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昔年的‘九尾妖狐’池萍,以前你不是見過她麼?”
“見過幾次,相信還能認得。”
郎四回來報告:“屬下到馬家村後,在馬淑君外家的鄰居處探聽到馬淑君的小名。”他素來喜愛賣弄關子,雖是面對李鷹,還是禁不住在緊要的關頭把話頓住。
李鷹冷冷地瞪著他。
郎四悚然一驚,忙道:“她的小名叫小黑,這是因為馬淑君小時候身上的一塊胎記比別人的大及黑,所以她父母叫她小黑。”
說到這裡又禁不住頓了一頓,幸而立即醒覺。“但應陽天卻嫌她這名不好,就從不以小黑叫她。”
“好,你去休息一下。”
郎四前腳剛剛離開,顧思南及楚英南便即時踏進來。
李鷹目光一盛,“楚少俠,你說令姨丈第一次失竊也只是失了金銀,其他貴重之物並未失去的?”
“是。晚輩也是覺得奇怪。按理每個小偷必要挑值錢而又體積小的拿,豈會像他如此?”
李鷹一笑,反問道:“這是什麼原因?”他目光自楚英南的臉上,轉註顧思南了,“你猜得出麼?”
顧思南想了一回,便脫口說道:“那人急需要用錢,如果偷珠寶、古玩及銀票,總是會比較麻煩。”
李鷹面色倏的一沉,道:“你就是不用腦子仔細想想,所以跟了我幾年還不及蕭穆一半!”
顧思南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