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一揚,刀刃撩向他雙腿。
不料,司馬城這一招乃是虛招,左腳尖點在右腳面上,身子立即倒飛,手肘一沉,撞在一個持棍大漢的小腹之上,那人立癱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持劍的跟持刀的雙雙撲上,一個刺他左肩,一個砍他後腦。
小巷狹窄,他倆人並肩出手,已無餘地,司馬城不能閃避,只好伏身向前一滾,小二的鋼刀適時飛劈而而下,司馬城上身欠起,左掌拍天刀脊,右拳搗出,這一招使得險極,也使得很絕。小二腳口中了一拳,踉蹌後退,禁不住發出一聲尖呼。
聲音又尖又銳,在靜夜中,遠遠傳出去。
小二雖然被擊退,可是仍然守在巷口,不讓司馬城有任何機會逃脫。
司馬城剛直起身子,本來癱倒在地上的持棍大漢,短棍突然擊在司馬城的的右腿上。
這一棍又快又沉,“啪”的一聲,痛人心脾,腰骨差點沒斷,司馬城的淚水立即沁出。
這一棍雖然沒有打斷司馬城的腿骨,可是仍使他站立不穩,他倒下時右拳隨即趁勢搗出,擊在持棍漢子的臉上,拳頭立即把鼻骨擊碎,那大漢禁住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聲。
小二的鋼刀再度劈下,長劍亦已刺到,司馬城行動不便,猛地抓著那大漢護在身前,剎那鋼刀及長劍都刺在他身上,大漢再度嚎叫一聲,便斷了氣。
司馬城雖然有了一件“護身符”,仍然未能脫困,現在他是隻守不能攻,坐在地上,舉著屍體遮擋,所謂久守必有一失,不久,左肩的一片肉便被小二的鋼刀劈飛,鮮血染紅他的一身青色短衫。
再一急,長劍也在他大腿上劃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司馬城漸漸覺得手上的屍體越來越重,揮舞間逐漸不能得心應手,一疏忽,右臂又中了一棍,這一棍使他幾乎舉不起來。
危險越來越危急,甚至連司馬城也認為自己的努力只是拖延死亡的時間而已。
大街上燈光漸闌珊,行人漸稀。
顧思南最後帶了雲飛煙到歐陽莊附近走了一趟:“我們回去吧,免得頭兒有事找不到我們。”
雲飛煙幽幽地道:“隨你吧,反正跟你一塊也像當了啞巴似的,沒點趣味。”
顧思南半晌才道:“我,我不知你喜歡聽些什麼樣的話!”
“說說笑,聊聊天,風花雪月一番不可以麼?”
“頭兒說,那都是些無聊的事,無聊的事做了不如不做。嗯,你愛聽麼?待我想想……”
雲飛煙嘆道:“你真像根木頭,雖然變不出花樣,可是卻沒有碧綠色的樹葉,粉紅的花朵也不好看!”
“飛……我說,我說……從前有個老頭,他整天在山裡砍木頭,有一天,一個神仙用仙拐指指他的光頭……”
雲飛煙“噗哧”一笑,顧思南大為高興,正想再說下去,雲飛煙卻止住他,道:“算了吧,誰喜歡聽你說那些老掉牙的陳年故事,老是什麼頭的!”說罷又是一笑。
顧思南心頭髮苦,呆呆的一直跟在她後面。
雲飛煙知道他會是個好丈夫,但絕不是個好伴侶。
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對他產生了好感,也不知道找個好丈夫好,還是找個好伴侶好。
你的丈夫雖然可以託付終生,可是卻得用最大的努力及忍耐力去堅持下去,直至有一個死了才能“大功告成”。
好的伴侶,雖然未必能託付終生,甚至極可能讓對方拋棄,但在那段相聚的日子裡,卻充滿甜蜜、快樂,無優無愁,心靈交融,令人留下甜蜜的回憶。
就像天上的流星那樣,既光亮而又短暫。
“到底是哪一種好?”雲飛煙心頭一片惘然。
顧思南輕聲叫道:“小飛,你想些什麼?”他一直叫她小飛,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