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讓她陪自己一道去郊外見一見張氏,數年不見,不知孃親過地如何了?
在臨出門前,被安晴明看到,他想了想後,也一併跟了來,一行三人往張氏所住的地方行去,離家越近,阿嫵就越緊張,緊張中還帶著一絲絲害怕,不斷的猜測等會兒張氏看到自己會是什麼反應,而自己又該如何說?
緊張,令得她的手心滲出了密密的汗水,黏膩溼滑,千櫻最是知曉她的心思,一邊替安晴明推著車子一邊在旁邊不斷安慰阿嫵:“主子,您別擔心,等會夫人看到您來,一定高興的不得了,不是有人常說母女連心嗎,說不定夫人已經感覺到主子您要回來,所以在家裡做了一大桌菜等您呢!”
她的安慰雖然沒能令阿嫵開懷,卻是令她漸消了緊張之意,蜷緊的手慢慢松馳,因為她突然明白,自己再多的期待與緊張都只會是一場空,孃親如此不怠見自己,自己又如何能去期待什麼,也許等會兒進家門時,等待自己地,只會是一句淡淡地:“你來了……”
這樣的回應才是她的孃親……
阿嫵深吸一口氣,拾了一絲淺笑在臉上,這麼多年了,自己該習慣了不是嗎,怎的還是學不乖,總是會有期待,真是傻!
安晴明雖未說話,卻是將阿嫵地神色都收進眼底,微垂的眼瞼下是同情與憐惜,這些日子,他已經從千櫻口中知道了阿嫵從小到大的事,自然也知曉張氏對阿嫵的態度,會讓一個母親如此痛恨自己的女兒,只有三種可能:一是重男親女的思想在作怪;二是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按阿嫵從她早逝的父親口中聽來地話,這個可能性很低;那麼只有第三個可能性最大了,也許……阿嫵是張氏與別的男人生的,而且還是在張氏不情願的情況下被迫懷上的!
安晴明在心底嘆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阿嫵來說實在是太殘忍地,不管如何,在真相沒確定事實前,他是不會冒然將這些告訴阿嫵地。
“先生在想什麼?”千櫻看安晴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逐隨口問道。
安晴明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一些無關緊要地事罷了。”
“莫非是想夫人了?”千櫻在順口說出這句話後,便立時知道不妥了,因為不止安晴明渾身僵硬,連阿嫵亦是一副慌然之色,衝千櫻連使眼色,十年前千櫻也曾見過安晴明,自然知道他還有一位夫人,但後面的事她卻不知曉了,阿嫵也沒有和她說過。
千櫻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正待低頭認錯,安晴明已是放鬆了僵直的身軀,只是淡淡地道:“我夫人已經去世好幾年了,而且我也沒有想她,現在的我還不夠資格想她,等,等以後……”以後怎麼樣,他沒有說下去,只是定定地看著遠方的天空,他在等什麼,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一路無言,直到來到了阿嫵長大的地方,儘管已經想過千萬種可能,但絕對沒有一種能與眼前的景象相符。
被大火燒過的焦黑的廢墟,根本看不出原先房屋的樣子,若不是阿嫵清楚的記得這裡是她的家,她以乎要以為自己走錯了,怎麼……怎麼會這樣?
阿嫵愣愣地站在那裡,不敢再*前一步,這時就是她的家……承載了她無數歡樂與痛苦回憶的家?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安晴明深深地看了阿嫵一眼:“這裡很明顯是被火燒的,而且看痕跡最起碼有好幾年了,當初的火勢應該很大,如果裡面有人的話,肯定被燒死!”
“不!”阿嫵突然尖聲叫了起來,繼而啞聲道:“不可能,我娘不可能會被燒死的,不可能,她一定一定是搬到了什麼地方,對,一定是這樣!柳叔柳嬸他們一定會知道娘在什麼地方!”
柳叔柳嬸就彷彿是一根救命稻草,令她重新燃起了希望,甩開千櫻的手往隔壁柳叔的家跑去,那裡似乎與她以前來的時候有所不同,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