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見過嫻妃娘娘。”阮梅落委身行禮,無惜還沒正式下旨冊她為貴妃,所以此刻論起品級來,她還是低於阿嫵,細柔的聲音一如她的性格。
“不必多禮,請起。”阿嫵走至一株梅樹前撫著那粗糙的樹幹似不經意地道:“四皇子生前待王妃可是真好,種了這麼多株梅樹供王妃觀賞。”
阮梅落的神色有些尷尬,訕訕地道:“是,無傷……確是待我很好……”
“可是他屍骨未寒,你卻已經要入宮為妃,阮梅落,你不覺得這樣對不起四皇子嗎?”阿嫵倏然打斷了她的話,肅容厲語,問得阮梅落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是好,這樣她與妹妹當真是兩個極端,一個城府深沉兼之心黑手狠,另一個則懦弱無能。
過了半晌,她方懾懾地道:“我……我……皇上與我有情,他要我入宮為妃,我又怎能拒絕。”
“所以你就全然不將死去地四殿下當回事是嗎?”看著她,阿嫵緩緩搖頭,帶著幾分鄙夷之色:“阮梅落,我真為四殿下感到悲哀,枉他一世精明,唯獨在愛人這件事上卻瞎了眼!”
這般不留餘地的嘲諷,縱使阮梅落性子再軟也不禁有些動怒,更何況她將來入了宮,位份遠在阿嫵之上:“嫻妃,若你此來只為出言汙辱我的話,那你可以回去了,迎我入宮的是皇上,你有任何不滿都可以去向皇上說,不必在此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嗎?”阿嫵輕笑一聲,鑲紅寶石地護甲在披風柔軟的領毛上撫過:“不錯,與本宮來說是浪費時間,但是對王妃你來說,卻是最後的時刻了,你應該好好珍惜才是!”
“你什麼意思?”阮梅落從她的話裡聽出了不對,追問背對著自己的阿嫵。
阿嫵回眸莞爾一笑:“阮王妃,本宮來此,不是為了與你敘舊,而要取你的命!”當她輕輕淺淺地說完這幾個字時,阮梅落駭然失色,便是向來不顯山露水的阮敬昭也詫異莫名,她怎的這樣說?取阮梅落地命?簡直就是瘋了!
“主子您……”後面的話被阿嫵抬起的手所制止在口中,只得退到一邊觀望。
“嫻妃,你瘋了嗎,我是皇上不日之內就要迎入宮中的貴妃,你竟然敢說要取我的命?若我將這話告訴皇上,皇上必不會放過你!”不知怎的,她地心慌了起來,生怕眼前這個女人真地會不計後果取她的命。
“正是因為你要入宮,所以我才不得不走這一步,阮梅落,你不能入宮,沒錯,我若殺了你,皇上必然不會放過我,但是我依然要這麼做,你地入宮,會毀了皇上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而這,是我絕不允許發生的!”阿嫵慢慢走到阮梅落面前,眼裡的狠絕震懾了一直被保護在溫室中的阮梅落,她神色慌亂地往後退,不願再呆在這個讓她感到危險的女人身邊。
“我……我要去告訴皇上!”不等她走出門,阿嫵專門帶來的幾個粗使太監已經抓住了她,而陳小更是從懷中取出一段早已準備好的白綾。
當阮梅落看到白綾的時候,真切地感受到阿嫵要殺自己的決心,脆弱的神經當即崩潰,不斷地掙扎著想逃脫,口中大叫:“你這個瘋子,你不能殺我,我是貴妃,我要見皇上!”
“你不會再有機會見到皇上,我保證!”在說完這句話後,阿嫵示意陳小動手。
當白綾套到脖子上時,阮梅落怕了,哀求著阿嫵放過她,與此同時,王府裡的僅餘的幾個下人聞聲而來,看自家主子要被人縊死忙要上前解救,然不待他們近前,阿嫵已經攔在了跟前,不許踏前一步:“誰要敢過來,本宮便一同處決!”
阮梅落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如何抵的過幾個孔武有力的太監,脖子上的白綾漸漸收緊,她發瘋一樣的叫罵著,把所有難聽的話都潑到了這個要她命的女人身上。
想她堂堂相府大小姐,其後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