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一般老百姓看得眼花繚亂,御林軍開道,上百宮人隨行,奢華的朱頂鳳車,一切都昭示著坐在裡面的那位身份無比尊貴。
車駕緩緩停在曲府門前,宮人掀了簾子恭請阿嫵下車,只見阿嫵著一襲絳紫長衫,近色絲線繡了枝纏蓮理的花色,不仔細看是瞧不出的,於低調中透著無人可及的華貴之氣。一對長長金累絲嵌珠九鳳步搖在耳邊輕搖,與綴於髮間的鎏金嵌寶點翠花蝶簪及落英繽紛頭花相映成輝。
當阿嫵看到扶自己的人是阮敬昭時,微微一愣:“陳小呢?”
阮敬昭畢恭畢敬地道:“回主子的話,適才出宮時,陳小突然肚子劇痛,不能隨行,所以奴才便代他來了。”
阿嫵點頭不語,任由他扶著自己入曲府,剛進大門,便看到了聞聲出來的曲定璇,乍一照面,彼此都覺得有些陌生,當最初的詫異過去後,曲定璇的眼裡浮起了深深的羨慕與嫉妒,在她看來,對面那個女人擁有的一切本都該屬於自己的,是她不要臉的搶了去據為已有。
阿嫵將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塗了胭脂的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十餘年,曲定璇當真是老了,眼嘴邊都有了細細如魚尾的皺紋,面板黯淡無光,與年輕時真的相差許多,想想也是,這十年來她日子過的這麼艱難,又哪來的時間與金錢保養容貌。
“大膽女子,見了貴妃娘娘還不下跪行禮?!”阮敬昭喝斥站立不動地曲定璇。剛才兩人的神色變化,他皆暗自瞧在眼裡。
“阿玲,快跪下!”曲繼風怕曲定璇沉不住氣鬧出什麼事來,忙隨口編了個名字,喝斥其下跪。
曲定璇見狀只得不甘不願地跪地行禮:“奴婢阿玲。見過嫻貴妃。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曲定璇一口銀牙咬得幾乎快碎成了末,從來只有阿嫵向她行禮的份。現在居然輪到她向這個小丫頭行禮,真是讓人氣結。
阿嫵如何不如曲定璇的不甘。微微冷笑,衝阮敬昭等幾個侍從揮手道:“你們幾個去外面,本宮要與阿玲姑娘敘敘舊。”
“喳!”諸人應了聲,盡皆退下,阮敬昭在退出院門時。還特意往後面看了一眼,他實在很好奇,這位阿玲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看剛才的樣子,她不止與嫻貴妃認識,只怕關係還不淺。
見人都退下,只餘自己三人在院內,曲定璇當即站了起來,多跪一刻都不願意。阿嫵眉心一動。似笑非笑地道:“本宮不發話,阿玲姑娘就自己站了起來。本宮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對本宮不敬呢?”曲定璇聽得為之氣結,差點跳起來,深吸了幾口氣當冷哼道:“喬阿嫵,你還真當自己是貴妃娘娘,別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清楚嗎,別自以為了不起。”
阿嫵微微一笑,多年地涵養已經令她喜怒不形色,否則她也不會有資格與阮梅心鬥:“阿玲姑娘這話可是讓本宮不明白,本宮這皇上親封地嫻貴妃,難道還有假不成?”
“你!”曲定璇大怒:“什麼阿玲,我是曲定璇,是被你頂了身份冒了名的曲定璇,你想不到吧,十餘年了,我還有回來地一天。”
曲繼風勸曲定璇剋制些,可她正在氣頭上,哪忍得住,只嚷了聲喋喋不休,待她說夠了,阿嫵才轉過身不疾不徐地道:“你回不回來與本宮又有何干,曲定璇,若你識實務的話,就安安份份在尚書府裡過完下半輩子,不要做非份之想,不然本宮不敢保證你會如何。“
“喬阿嫵,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怕你了嗎?”曲定璇得意地一笑:“我既然回來了就要拿回屬於我地一切,想必父親也和你說過了吧,我要入宮為妃!”不待阿嫵說話,她事先堵了退路:“你不能拒絕我,否則我就將你假冒我名入宮選秀的事給抖出來,到時候你別說貴妃,連命都保不住!”
阿嫵看了她半晌,直至把她看的心裡發毛,忽而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