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自己在做。
譚允文正將小米粥放到桌上,就聽到樓梯被‘砰砰砰’踏響的聲音。
“下樓梯小心點,不會遲到的,不用急!”譚允文聲音溫柔略帶無奈地說道。
“允文……”衛溪沒有戴眼鏡,一雙大眼睛紅著蒙著層水汽,幾乎要滴淚,身上還穿著睡衣,咬著唇望著譚允文。
譚允文看他這個樣子,甜蜜的心湖被投了個石子漾起溫柔愛憐的漣漪,走到衛溪面前關懷地問道,“怎麼了,說了不會遲到,還有很多時間,快去換衣服吧!要是時間不夠,我們在車上吃也可以。”
衛溪趴到譚允文肩上,身體有些發抖,聲音也是顫的,“允文,我,我把結婚戒指掉進洗手池裡了,然後戒指從管道掉下去了。”
結婚戒指掉了。
譚允文心裡一緊,原來撫著衛溪背的手也頓了一下。
結婚戒指掉了本沒什麼,重新換一對就好了。只是那是兩人結婚時候的,衛溪在這些事情上總有些小心眼的執著,肯定會特別難過。
聽到衛溪這略帶了哽咽的傷心聲音,譚允文心疼衛溪,摟著衛溪勸道,“沒關係,把洗手池管道拆了找出來就好了。”
衛溪抬起頭來看向譚允文,苦著臉更像要哭的樣子,“我剛剛已經把它拆了,可我太急沒去床頭拿眼鏡,看花了,把戒指從管道口掃進樓下的管道了,怕是找不回來。”
衛溪起床已經近半個小時,以往早就收拾妥當準備吃早餐了,難怪今天還是穿著睡衣的這副樣子,原來時間都用去拆管道了。
譚允文憐惜地在衛溪額頭親了一下,說道,“這對戒指已經戴了七年了,磨得舊了,換一對新的也好,不要介意這事了。……新換一對,你想要什麼款式的,我們就去定做,花不了多少時間。不要為這事傷心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既然挽救不回來,我們也只能想開一點,啊,寶貝,別傷心了。”
衛溪點點頭,從譚允文懷裡退出來往樓上走,雖然譚允文說了那些安慰的話,他還是打不起精神,苦著臉顯然還很傷心,嘴裡喃喃說道,“那是我們結婚時的戒指,掉了怎麼能不介意。”
譚允文看著衛溪頹喪的背影,暗歎口氣,也跟著衛溪上樓去。
看到那洗浴室,洗手池的管道果真被拆掉了,地上到處撒著水。
衛溪還沒洗好臉,譚允文給他拿了洗漱用品到隔壁房間裡的洗浴室,看他愁著眉沒精打采地洗臉,譚允文又回臥室將他要穿的衣服拿出來。
衛溪今天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討論會,是和他的導師一起出席,作為一個公司裡的技術支援專家。
衛溪昨晚就是為了看報告才睡得晚了,今天起來要早,多少會有些精神不濟。
將衛溪的正裝放到床上,將領帶領帶夾也拿出來放好。
衛溪洗漱好,回臥室穿好襯衫西褲,便和譚允文一起下樓快速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後,譚允文給他繫好領帶,因為是非常正式的場合,便是一套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襯衫,深紫色的領帶,銀色領帶夾。
給衛溪弄好了,譚允文才自己換了衣服。
兩人各自拿了公文包,去車庫裡開車。
衛溪上了自己的車,譚允文看他實在精神狀態不佳,心裡擔心,便放棄了自己開車去公司的念頭,坐到衛溪的車裡,“寶貝,別介意,戒指只是個死物,雖然帶有特殊意義,但那意義也是我和你賦予它的,離了我和你,它便什麼也不值了。我們再去定做一對新的,雖然不是原來那一隻,但只要是戴在你我手上,那便沒有區別。”
衛溪右手不自覺摸了摸左手無名指,點點頭,朝譚允文露出個微笑。發動汽車開出車庫,車子出了門,譚允文按動遙控器將車庫門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