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想著,以娘子的絕sè和動人,若肯時時偎懷,獻媚爭寵,那真是沒有任何男人抵擋得住她的誘惑,什麼“三千寵愛於一身,至此君王不早朝”,絕不只是說笑而已。
夏縈塵纖手一彈,一道水花濺在他的臉上,讓他清醒過來。
劉桑趕緊關心正事:“那個……娘子……”
夏縈塵無奈,再以雙手掩rǔ,在水中半跪而起。劉桑仔細看去,見她胸口上的印記已是消失。
夏縈塵道:“早上看時,就已淡了許多,剛才再看,已是完全不見。我猜它本是六魂星陣的一部分,就算內中蘊藏了什麼能量,昨晚也已被用去。”
劉桑道:“所以,這一切背後的主謀就是白神王,這印記也是他弄的鬼?”
夏縈塵定睛看他:“夫君信麼?”
劉桑驚道:“娘子的意思是……”
夏縈塵坐了回去,用那冒著熱氣的溫水輕洗肌膚:“白神王的本事確實了得,昨晚我便差點死在他的掌下。”
劉桑道:“差點?”
夏縈塵目光流動,明媚如星:“他的實力雖然強得可怕,但為妻自信,與他一戰,怎麼也不至於一兩招就被他解決,昨夜他對為妻動了強烈殺心,但為妻卻也苦苦撐了過來。”
劉桑吁了一口氣:“我明白娘子的意思了,既然他竭盡全力,也無法將娘子你一招斃命,那在凝雲城時,有梅花在娘子身邊,娘子又處在被刺客行刺,最jǐng戒的狀態下,他又如何有這本事,在娘子身上種下印記?所以,在白神王的背後……必定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幕後主使?”
夏縈塵緩緩道:“我便是這般想的。”
劉桑動容:“莫非真是虛無道人?”想來想去,竟是真的只有虛無道人能夠做到。
夏縈塵搖了搖頭:“不管是不是他,為妻都有一種。此事最好不要再去深究的感覺。幕後之人若是虛無道人,我們得罪不起,就算不是他,多半也是同一層次的可怕強敵,昨晚白神王既已失敗,我身上的印記也已消失,想來。那幕後之人應該也不會再來找我麻煩,此事不如就到此為止。”
劉桑苦笑道:“是否到底為止,好像也不是由我們說了算。”
夏縈塵道:“此刻。為妻平安無事,大齊太子卻是慘死,火皇已被激怒。不管那幕後之人是誰,火皇必定都會想方設法將他揪出,再加上城主被殺的森羅永珍城,一向是有仇報仇的狐族,那幕後之人再怎麼強大,此刻想來也是足夠頭疼。反過來想,若是那人真連火皇和森羅永珍城、狐族都不怕,我們又能夠做些什麼?我們只是、沒必要去出這個頭罷了。”
劉桑嘆道:“道理我是知道,只是,一想到娘子遭遇那種險境。差點就無法回到我身邊,而我們卻拿那人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連白神王都讓他逃了……真的是很不甘心。”
夏縈塵定睛看著他,心中湧起莫名的暖意。
劉桑撓著頭:“我就不妨礙娘子洗澡了。”向外走去。
夏縈塵在他身後喚道:“夫君,水還熱著。你可要一起洗?”
劉桑驚喜轉身:“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夏縈塵道:“不可以。”
劉桑淚目:“那娘子還問?”
夏縈塵輕抬螓首,捧起水花,從胸脯澆下:“就是隨便問問。”
劉桑……敗。
來到外頭,月夫人和小姨子不知去了哪裡。
前方,一個紅衣少女撐著大紅花傘立在那裡,體態纖細。神態憂傷,抬頭看著天空,一臉寂寞。
“可卿姑娘?”他走了上去。
可卿回過頭來,道:“原來是劉大哥。”
劉桑問:“你還在等屈兄麼?”
可卿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