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夏召舞都睜大眼睛……姐夫呢?
明明剛才還在的?
鬼猖意識到自己終究還是被這狐女媚術所惑,氣得七竅生煙,大喝道:“傳令下去。五里之內,任何人不得妄動,動者即斬。全軍搜尋,一片瓦一塊土也不放過,將那人找出來……直接殺了。”
他策馬來到胡翠兒面前,yīnyīn冷冷地道:“你這般助他逃走。只會將他害死。”
胡翠兒羞羞怯怯地道:“將軍,你好嚇人喲!”
鬼猖的臉sè更加難看。
血城兵將不斷聚集而來,真的是一磚一瓦都不放過,偶爾還有慘叫聲響起,顯然是有人觸犯了“動即斬”的號令,被兵士誤殺。空中更是密密麻麻地飛著騎乘玄蜂的飛騎,每一條街,第一條巷都被封死。
夏召舞俏臉蒼白……他們搜得這麼嚴密,姐夫怎麼可能逃得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
鬼猖本就難看的臉,變得更加yīn晴不定。
連夏召舞都驚訝起來,姐夫方一消失,鬼猖馬上便讓人封鎖了數里內的所有通道,連動都不讓人動,空中也到處都有人監視,這種情況下,姐夫到底是怎麼躲的,居然到現在都沒被人找著?
終於,連鬼猖也無可奈何,狠狠地瞪了胡翠兒一眼,命人繼續搜,自己領隊,押著一人一狐兩個少女往血宮走去。
路上時,夏召舞終是忍不住,小聲地問:“姐夫到底是怎麼藏的?”
胡翠兒嘻嘻一笑,緩緩湊到她的耳邊:“我告訴你吧……”
前方,鬼猖何等人物,早已聽到她們細微的聲音,只是他心中也極是好奇,頭也不回,繼續策馬前行,暗中早已豎起耳朵。
胡翠兒在夏召舞耳邊,認認真真、聲音小小的道:“我……怎麼會知道?”
夏召舞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鬼猖將軍在前方握緊馬鞭,很想回過頭來抽人。
忽地,他生出感應,緊勒住馬,抬起頭來,然後便看到了一個人。
前方,是一座高高的石塔,石塔是由大石砌成,明顯高於周圍其它建築。這石塔乃是城中的哨樓,士兵立於其上,視眼開闊,可監視小半座血城。
石塔的頂上,是一個半圓形、遮雨用的穹頂,穹頂上有一個尖尖的突起。
此時此刻,一個穿著長衫,戴著鐵製面具的人,俯瞰眾生般點著突起之物,立在那裡。
他所戴的鐵製面具,與地面上那些士兵所戴並無二致,血王喜歡以霸道令人恐懼,故親手設計出這種模樣猙獰的面具令手下jīng兵平rì戴上,普通百姓單是看著,便覺心寒。
rì正當頭,那人戴著鐵面具,立在石塔上方,身上散出詭異的黑影和yīn冷的氣息,太陽在他的頂上,灑出刺眼的光芒,卻無法驅退他發出的暗、散出的影。
周圍飛騎散佈開來,將他重重圍住。他們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當他們注意到他的時候,他便已立在那裡,就彷彿是從虛空踏來的妖魔一般。
夏召舞抬起頭來,喃喃地道:“是他?”雖然所戴的面具不同,但她卻已知道,這就是曾在祖海上從六異兇魔的圍攻中救出她的那個人。那黑暗而yīn冷的殺氣、詭異莫名的存在感,都與那人一般無二。
但是這人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是來救我的?
美少女的心跳得好快。
在她身邊,狐尾娘卻是眯眯地笑……桑公子。好帥!
心之猖狂如龍,身之獰惡如虎!
立在那裡的,自然便是劉桑。
劉桑居高臨下。以挑釁的目光看著鬼猖將軍。
鬼猖將軍心中大怒,毫無疑問,這人就是來生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