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朕在問你問題,你怎麼不答!”宿白輕咳一聲,目光閃躲的避開了那張臉。這張臉真是、、、、不堪入目!
百里辭卻定定的看了那人許久,直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目光掃到百官之首的百里辭時,溫十香再次愣住了!傳言,百官之首乃是當今皇上的小皇叔!如今這兩個人這麼突兀的出現在這裡,偏偏又恰到好處的融合在這金鑾殿之內。如何不讓溫十香震驚!倒是一旁的唐蕭,十分淡然。
“回皇上!”她終是開口,目光閃了閃,慢慢藏起了眼裡的驚愕之色。她已經考慮好方才的問題,不過也有幾個問題,要先問問龍椅上的宿白。
“如今天下太平,可謂國泰民安,為何還會出現國庫空虛的症狀?”這便是她的第一問,顯然龍椅上的男子被她驚住了,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不禁深邃了一些。
一旁的百里辭也是一驚,這也算有史以來,第一次皇上被參見殿試的考生,這樣反問。荊宿白顯然是愣住了,好一陣才吶吶的道:“近年來江南一帶每到夏季便洪水暴漲,賑災餉銀支出太大,可謂入不敷出。再者每到冬季,北方便會出現饑荒,如此,國庫便日漸空了!”
溫十香點頭,說起賑災餉銀之事,她便要提一提舊事了!
“草民算是知道,國庫為何空虛了!”她說著,勾唇一笑,雖說是笑,但卻看得荊宿白與百里辭一陣抽搐。那樣的笑容,實在不敢恭維。
不過她接下來的話,倒是讓在場的眾人全都愣住了。
溫十香仰頭,目光直直的看著龍椅上的男子。既然他是宿白,那麼一切不敢說出口的話,溫十香也就敢說了。
“昔日溫太師那般賢臣也能被汙衊貪汙賑災餉銀,國庫不虧空才怪!”言外之意便是,清廉如溫太師那般的臣子都會貪汙,那麼在站的諸位大臣誰不貪汙,你貪汙一點,我貪汙一點,大家一起貪汙,賑災的餉銀,成了各位大臣的囊中之財。天下蒼生未得以解救,接著年年發災,年年貪汙,年年不得解救。國庫入不敷出,只有支出去賑災的餉銀,卻沒有收回來豐腴的稅收,這國庫哪有不虧空的道理。
雖然她說的十分隱晦,但是龍椅上的荊宿白卻是聽懂了,百里辭自然也懂了。他的目光逐漸深邃,看著那方筆直站著的溫玉,心底思索著他為何一上殿便提起溫太師一案。
溫十香卻是還有好多話沒說:“先皇在位時,重視農業,抑制商業的發展,此乃一大損策!”
聽她這般口無遮掩的談論先皇的政策,群臣譁然。
“若是隻憑著農業就想使國家富強,其君可謂無能!農業發展,到底需聽天由命,看老天爺的臉色。若是當年或是乾旱或是洪災,那麼一年的損失就會巨大!草民並非是完全否決這政策,只是想提一些意見罷了!”她說著,打量著宿白的臉色。見他臉色並無不善,隨即接著道:“皇上不妨放寬商業的政策,激勵大家經商。最好打通與鄰國的貿易,促進經濟交融。如此,不僅能充實國庫,還能拉近與鄰國的關係!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
群臣又是一陣譁然,似乎對她的提議各有說法。宿白細細考量,最終讚許的看著那其貌不揚的溫玉,點了點頭:“果真不愧是會試第一,你這一番見解,倒是讓朕幡然醒悟!”
接下來,便是後面幾人一一殿試。溫十香一番忐忑,終是達成所願!她那一番見解,其實早年時,溫三水與她說起過,想起溫三水便想起他去了異國之事。
直到殿試結束,宿白欽點她溫玉為狀元之時,十香覺著這一切似乎又是一場夢。
她無法想象五年後的今日,能夠女扮男裝,參加科考,得以入朝為官。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金科狀元郎溫玉,德才兼備,實乃國家棟梁之才。朕特賞黃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