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種事,南陵王府居然沒半個人出來,真像一座死城。
上官七七蹲下來,想了下鋒利的匕首就打算往地上的屍體上去。畢竟,要知道真正的死因,那麼,檢視身體就很必須了。
眼見匕首就要劃上地上屍體的面板時,一根細細的天蠶絲飛速捲開了匕首。
上官七七雖然沒傷著,也不免虎口一麻。飛速抬頭,月下,只見后皇慵懶的靠在不遠處的楠木廊柱上,一攏紫荊花般的風騷衣裳揚著風。
眨眼間,后皇風一般飄過來,懲罰似的就捏了捏上官七七的臉,“膽子不小,這南陵王府的屍體也敢亂動。”真不讓人省心。
上官七七牙癢癢的,就是避不開。“你把人家血吸乾了,作為南陵王妃,更作為拿朝廷俸祿的父母官,我怎麼也要查個水落石出吧。”
后皇妖豔的紫瞳裡滿是揶揄的笑意,“我的七七若是相信了,便也不會想去剖屍體了。”
上官七七拍開那在自己唇上曖昧遊弋的微涼手指,“別自來熟!”不錯,她的確不信。只不過不明白,暗中的人打算做什麼?南陵王‘吸人血’的傳說不是什麼新鮮事,而且南陵王府常常死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這樣豈不是多此一舉?
不,不會那麼簡單……
想了大一堆才覺得不對勁。依照后皇變成南陵王時的性格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吧?
抬頭一看,那耀眼如辰星,晶瑩似朝露的漆黑眼眸眨也不眨的看著她。波光瀲灩,一如江面上的霧。似醉非醉。
后皇這樣看著她也就罷了,最最關鍵的是,那根被她打的手指就那樣放在他自己的唇邊。雖沒有隻言片語,卻猶如罪孽深重的控訴。
“娘子,你看,都打紅了……”
上官七七差點跌倒。滿臉無語。衝空氣說道,“血色,地上的屍體處理了。”
暗中的血色一驚,又明白過來。上官七七現在的武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是知道他一定在主子的周圍。
“娘子,娘子~”后皇的聲音越來越遠。血色看著地上的屍體,皺眉。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動南陵王府的婢女。不知道一不小心就會死無全屍麼?
就這樣過了兩天,后皇整日粘著上官七七。阿伊娜練武自己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林曉芝由於害怕總是去纏王洛洛。王洛洛也好脾氣,大多時候都在看書,林曉芝就在旁邊也不敢一個人離開。
這天,剛剛早膳過後宮裡就傳旨了。
召見的人不是南陵王,而是上官七七和王洛洛。
馬車上,上官七七看了王洛洛一眼。真是個讓人如沐春風的人。她的溫柔和朝暮不一樣。她比朝暮獨立,更有主見,也更驕傲。
這次召見是因為東萊的使者。聽說那人曾經也是王洛洛的老鄉,是搬遷到東萊去的。
到了皇宮,兩人很有默契的不惹人注意的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每次來都沒什麼好事,這次只怕也不會例外。
當東方卿和上官月容在宮女太監的擁簇下姍姍來遲落座後,那東萊使者行了個禮說道,“東萊國君主問日月皇朝皇帝陛下金安。我君主說,東萊和日月皇朝素來交好,近來時有挑撥離間者在海界邊起鬨鬧事。我們已經拿下不少。這次來貴國,把那些鬧事之人送回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傳達我東萊君主的友好之意。”
話落一拍手就有東萊國的官兵押著數十名日月皇朝計程車兵出現。
大家都知道邊疆不穩,不僅僅是陸地,海界也一樣。這些士兵無異於是俘虜,和當面扇了東方卿無兩樣。
那使者臉上的表情雖然帶笑卻有些諷刺的意味。看好戲似的等著東方卿的表現。
東方卿嘴角勾起幾乎看不見的弧度,慢條斯理的說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