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找到他嗎?”小眠問。
“只要他還在菊野地,我就一定能找到他。”何喜自信地說。
“嗯!”小眠重重地點點頭。
但他們沒費什麼勁就找到了小菊。他依然在靠近懸崖的練劍場,骸依舊和他在一起。但這一次小眠看到的畫面更具衝擊力。她看到哥哥竟然在瘋狂地吻著骸,骸輕柔地勾住哥哥的脖子,讓他肆意地吻著。
“不行!”小眠想大叫出來,卻忍住了。
何喜難過地看著她――她現在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難過。他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說:“看到了吧,你哥哥沒有離開菊野地,他不會丟下你的,我們走吧……”
還沒等他安慰完,小眠就撲到他懷裡,大力地咬在他的肩膀。
他張大嘴想叫,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只能忍著,他不想讓小菊看到小眠,現在的小眠不能再禁受哪怕一點點的刺激。所以,他只能忍受著那深深刺痛的疼。
小眠耗盡了全身力氣咬他,終於咬累了後,她轉身便跑走了。何喜立即追了過去,她的步伐很不穩,何喜在她身後擔心地看著她。在她一個趔趄,即將倒地時,他適時地扶住了她。她又撲到了他懷裡。
他以為自己又要被她的牙齒給刺傷,可是卻沒有。她換作將頭沉沉地貼在他的胸口上,大聲地嗚咽起來。何喜深深吸了一口氣,仰頭將氣息吐出來,這時他看到菊野地的上空上的一彎新月。他想:小眠真像那一彎新月啊,雖然殘缺得只剩一點點,卻仍然那麼美,至少在他心中,她就是生命中的一切。
剛想到這時,小眠便抬起頭神經質地看著他說:“何喜!何喜!”
“啊!我在,我在聽!”他跟著她慌亂起來。
“何喜!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小眠的雙眼被淚遮住,她揪住何喜衣服的兩隻手上露出細細的青筋,在月色下顯得無力和蒼白。
“好的!好的!不管是什麼,我都答應你!”何喜毫無抵抗力地答應下來。
小眠這才稍微地放鬆下來,重新將臉埋在他懷裡,小聲綴泣起來。
何喜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老頭都已經死了,為什麼反而沒有一個人離開菊野地呢?最可笑的是,現在連他也待在這裡了,他是想等待什麼?他能等得到嗎?
天曉得。
小眠拜託他的事很簡單,擄走骸,然後帶她遠離菊野地去南方。而小眠自己則會帶著哥哥去北方“尋找”骸。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那我以後豈不是再也不能見你了?”何喜想到這樣一個問題。
“不會的。”小眠笑了笑說,“我給你一個錦囊,你甩開了骸以後就可以立刻來找我們。我們還是像從前一樣一起生活,你說多好。”
“真的?”何喜開心地說,“可我不認字啊!”
“你不識字的話就找人問問,就明白了。”說完,小眠果真遞給了何喜一個錦囊。
何喜接過錦囊就想開啟,小眠立即用手壓住他的手說:“不行!你得發誓,一切都為我辦妥了以後才能開啟它!”
“好。”何喜笑笑說。
“你發誓!”小眠嚴肅地說。
“我發誓。”何喜點點頭大聲說。
他們兩人現在正在練習場的山坡下,小心地監視著小菊和骸兩個人。小菊帶著骸走到骸的屋子前,在屋門口說了些話,便轉身走開了。只留下骸,她目送他離開,然後掩好了門。
“準備好了嗎?”小眠問。
“就要動手了嗎?”何喜皺皺眉頭說,“是不是應該等天亮再說?”
“不!就要現在!”小眠皺著眉毛說,她很生氣。
何喜不敢再惹怒她,只得說:“好,好,好!我等會帶她從懸崖上走,等天亮了你哥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