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真的平安?感謝神。”安魂像世界上任何一個媽媽一樣真切地關愛著孩子。
“媽媽,你忘了,我曾經戰勝了神!你忘了,我就是神嗎?”彼丘溫柔地撫摸著安魂的背。
“你是指你戰勝了泥蒲拉的事?”安魂擦乾眼上的淚問。
“是啊,泥蒲拉是海皇,自命為神,但他不是一樣死在我的手上,被我吸乾了血?”彼丘冷傲地說著。
“泥蒲拉是誰?”在一旁默默聽著的孫可兒突然問道。
安魂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問彼丘:“這是誰?看上去……你把她?”
“別提了,媽媽。”彼丘尷尬地笑笑說,“現在她是孤兒了,我帶著她。”
安魂走過去輕扶著孫可兒的手笑著說:“看到你我就明白了,是你救了彼丘,是你的血,讓他能夠回到這裡。我應該感激你。”她說完就向孫可兒拜去。
孫可兒連忙用伸縮自如的頭髮扶住了她,讓她不能下拜。然後溫柔地扶起她,收回了頭髮。
安魂驚訝地向彼丘說:“瞧!你的力量!孩子,你的力量又提升了!”
彼丘尷尬地笑笑,想說話又抑制住。大概想說的是:那不是什麼好事!
“婆婆,為什麼是我救了彼丘?”
“因為你的血讓他覺醒。在此之前他從來不肯吸光一個人的血,他總是靠吸多個人的血活著的。所以他獲得的力量極孱弱。另外他在戰鬥中剛剛損失了大量的血,所以吸光了你的血以後,他才算是康復了。你真是為了他而出生的人!”
“婆婆,你真認為一個人可以為另一個人而出生嗎?”她的眼睛看著彼丘。
“當然,你不信?”婆婆反問。
“我相信……”孫可兒慢慢地回答,彼丘看著她低垂的頭想,她只是任命了而已。
“這世上彼丘要感謝兩個給他血的人,一個是泥蒲拉,另一個就是你……”安魂喃喃道。
“泥蒲拉……”這個名字彷彿有魔力,孫可兒念著這個名字,彷彿被它的魔力所粘著。
“孩子,讓我告訴你關於泥蒲拉的事。你將會更瞭解彼丘,更瞭解這個海國。”
“好。”孫可兒優雅地拉著婆婆,一起坐在了彼丘寬闊的皇位上,開始聽婆婆說著泥蒲拉的事。彼丘看著古力沙外面的世界,跟隨著安魂斷斷續續的聲音,思維回到了似乎不存在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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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溼,陰暗,喘不過氣。那便是彼丘的感覺。這裡是海國三角錐的最底層,大海的最深處。也是最漆黑,最令人壓抑的世界。
整個海國分為十八層,最高層是海皇泥蒲拉的居處。以下全部按階級排列。上層世界的人可以隨意訪問下層世界,但下層世界絕對不能訪問上層世界。而最底層世界的人,則是沒有任何希望、尊嚴的人。一般是重罪犯和奴隸。
重罪犯或奴隸,自己到底屬於哪一個呢?彼丘好笑地問著。
他醒來的時候本身在第七層世界,一心尋找眾人的他獲知離開那裡的途徑――在每月海皇泥蒲拉視察各層世界的時候懇求他的特許。
這對於普通海國百姓來說是一個不可能去做的事。然而他做了。
當騎在巨象上的海皇泥蒲拉經過時,他擺平了眾多的守衛,一躍而起,坐到了泥蒲拉的面前,第一次看到了泥蒲拉。
泥蒲拉――只是一個噘著嘴看他的五歲左右的小女孩而已。
“你不屬於這裡。”這是泥蒲拉的開場白。
“是的,請你讓我離開!”彼丘誠懇地請求,“我有必須要做的事?”
“你要離開我的世界?”泥蒲拉皺著可愛的眉毛,彷彿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