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後來有個穿軍大衣的男的進來跟主任解釋了幾句,主任那個臉喲,突變啊簡直……笑得跟朵花似的……”
林亦彤一路走一路聽,除了她說科室的事情點頭外,其他的一律低眉順眼,只當什麼都沒有聽到。
她曾以為他拒絕得夠徹底,夠無情。
卻原來她生活裡的每一件事,每一件,統統都沾染著他霍斯然的印記,孩子的戶口,上學,她的工作,住房,包括美籍專家組破獲的那一起案子都是他的大義滅親……她是有能力有執念沒錯,但在京都這塊地界上她的阻礙太多,這樣被人時刻護著的感覺,她不習慣!
就像他明明不在她身邊,卻彷彿一直都伴隨在她左右,聲音,呼吸,感覺,味道,都在她忙碌完坐下的瞬間,鋪天蓋地地侵襲了過來。
林亦彤摘下聽診器,心情煩亂,不由想起了那個郵箱裡許久沒聯絡過的人。
卻見裡面恰巧放著一封清晨剛收到的郵件,她小手微顫,握了幾下滑鼠才握穩,趕緊點開。
裡面問,“有沒有一種藥物,可以令人意識介於模糊與清醒之間,卻認知錯位,能有瑣碎的記憶卻心知那時身不由己。”
這是,什麼?
。。
正文 243 你確定當時不是你情難自禁?
她懵懂,脊背卻冷出了一身汗。
世上還有這種藥?
“你是說麻醉劑?”她問。
半晌,郵箱才傳來叮咚一聲,很乾脆的兩個字,“不是。”
不是麻醉劑棼?
林亦彤仔細想了想,只覺得這問題嚴峻:“我專供外科不太瞭解精神科的問題,你急嗎?急的話我現在就去精神科幫你問。”
另一端軍區總首長辦公室裡,繁重的檔案堆旁,霍斯然長指微蜷,舒展開,敲了幾個字:“看你時間。”
“不會麻煩,你等等。”她已猜出了他的顧慮,當即敲了幾個字欲起身,又突兀地停下,頓了頓問,“問這個做什麼?如果你能說出具體的事情與疑惑,而不止是體徵表述,我會問得更有把握一點。村”
霍斯然卻徹底沉默。
呵,要跟她說什麼?說他是怎麼上錯的床,認錯的人?
“有一天等你真的想知道,我會告訴你的。”現在她在意的,只是雲裳跟他雜一起,她惱火到,到底他們是如何在一起,都不想知道。
可是,他現在想。也必須知道。
林亦彤看得一頭霧水,卻輕柔回應,“你等我。”
……………………
“你是說嗎啡?”精神科同事問。
“不是,嗎啡是鎮痛的,”她纖眉輕蹙,解釋,“可他說是意識模糊,有認知但是會錯位……”
“那就是麻醉劑了?反正對精神中樞影響都挺大的。”
“可麻醉卻是會全無感知的啊……”她纖眉蹙得更深。
精神科同事提高聲調笑起來:“那可奇了,我自己都沒見過這種藥!你說是什麼呀確定國家允許生產嗎?要真有藥有你說的那種效果,那就危險了,你想想啊如果一個人能操縱甚至改變另一個人的的意識形態,像催眠一樣,那有可能批次生產嗎?不可能,那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催眠?違法?
這字眼濾過她的腦子,讓她隱隱後怕,那人問的,竟是這種藥?
精神科同事吊兒郎當的,拿著茶葉缸子繼續問:“還沒問你啊,誰啊吃了這種藥變這樣的?”
她頓了一下,蒼白的小臉抬起,搖搖頭。“只是一個朋友。”
可是不對。
雖然是朋友,但她自己,也不是完全沒經歷過這種事。從四年前到現在,她最害怕的就是失去意識,甚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