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查一下,從新聞曝光到各界媒體輿。論逼迫,我都幫你查,誰讓那天醉酒,是我告知雲裳你在哪裡的……”
“不過斯然,”走到門口時陸青忍不住開口,“你確定你要現在解除婚約麼?不是我說,就算你現在不要雲裳,跟雲家徹底撇清關係了,彤彤還是一樣會恨你,那天見她我就知道她心病有多重。你這樣做,有意義?”
“你以為雲裳對我來說是什麼?”他冷冷側過頭,深眸蒼涼如天穹,問,“後路麼?彤彤不要我,還會有人要我?你怎麼不問我,想不想要這種後路?”
“我知道她不會原諒我,沒關係,”他冷笑,他知道自己要的是她就夠了,“可至少我要讓自己足夠乾淨,才配站在她面前,跟她說那聲對不起。”
這些,你懂麼?
……………………
那年寒冬剛過。
他剛剛跑過一趟西藏回來,中央發了三條緊急召回令,他都置之不理,上面如何大怒他也不管。如果自己沒奔波在路上,沒有在找她,他就不知道該怎麼活。可是西藏的那一趟,卻跟他千萬次地奔赴到全國各地一樣,統統都是白跑。
那一晚,陸青在半路上截到酩酊大醉的他,讓他別回軍區,那裡連直升機都開過來了要扣了他監押候審!!
岑副書記怒火衝頂地半夜起來用緊急集合號令折騰醒了整個軍區的兵,重型機槍和狙擊手都圍堵著四周在等他,去了就是死。
處分是輕的,逼急了撤職都有可能。
可不怪外人,在當時陸青自己看來,都覺得這個好好的霍斯然像是廢了,一夜之間就廢了。
沒有辦法,陸青只得找信賴的人,雲裳當時正好聞訊給他打電話,陸青眼睛一亮就要送去她那裡,畢竟離得近,總比帶回那麼遠的C城強。
酩酊大醉之間的霍斯然什麼都不記得,那時雲裳把他扛回房間,想倒杯水給她喝,那男人卻抓了她的手腕,仰面低喃著問:“你去哪兒了。你到底去哪兒了。”
雲裳手一抖,水灑了一地。
彼時,她慶幸陸青不知道她跟霍斯然早就鬧僵的關係,也不知道他們其實,已經有五個多月沒見過面了。
霍斯然不見她,不見任何雲家的人,說“再無關聯”,就真的“再無關聯”。
他說到做到。
雲裳白著一張小臉,知道自己身體恢復差不多了,顫抖著上前解他的衣服,解得一件都不剩,接著就解自己的,她當時就想清楚了,自己整個前半生的努力不能就這麼白費。不能。
後半輩子就算她死纏爛打,也絕對不讓這個男人,再離開她。
可天知道,她把自己脫得精光貼上去,以自己淺薄的理論知識拼死了勾。引誘惑他,他一開始根本無法清醒,稍後清醒了一點點,卻死死扣著她一動都不讓她動,啞聲說:“別動。我知道你好疼。彤彤,別動。”
雲裳咬碎了牙,和著淚一起往肚子裡咽!!!她死都不肯相信這是醉酒後的男人,他哪裡醉了他分明清醒著!!!
可他卻死都分辨不清她是誰。
那一夜,是雲裳此生過過的,最屈辱的一夜。
她打了電話,佈置好了一切,後半夜的那幾個小時,她赤身裸。體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等到人來,她也只是起身裹了個睡衣。開門讓人進來。
那時她多沒羞恥心啊……只覺得,她脫光了站在她愛的男人面前,都無法讓他多看一眼,她這幅身子,還有什麼羞恥可言?
雲菲肆無忌憚地跟她比“OK”的姿勢,一邊疑惑地問“姐你居然還沒放棄他啊”,一邊保證“這個藥就我朋友這裡有,別的都沒,你放心吧萬無一失,否則怎麼TMD賣這麼貴……”,雲裳只抱著肩,在大冬天開著充足暖氣的房間蒼白著臉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