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淡淡吸涼氣的聲音。
霍斯然深邃的眼眸裡有著明明滅滅的光彩,凝視著她低啞道:“……是霍氏應該如此。”
她點頭輕笑,手輕輕環住自己的雙臂,柔聲道:“我也這麼想的,畢竟公事公辦,我們跟霍先生之間,也並沒有什麼私可以徇。”
一句話,是刻意說給那個執行總監聽;
一句話,也將他心裡那點殘存的希冀盡數抹殺,他跟她之間,原來並沒有什麼私可以徇,是嗎?
霍斯然斂下深邃的黑眸,泛白的薄唇緊抿,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會議就這樣草草結束,一群人起身往外走,師兄正追著她問關於病人病歷的具體事宜,那個挺拔的男人便從轉椅上起來,直接拖拽抓她的手腕,臉色蒼白,手顫抖著微微施力將她從人群中拽到了自己懷裡來,顫抖著攬緊她,泛起猩紅血絲的眸垂下,低啞道:“你們先走。”
這動作始料未及,她心情不甚好,被他拽的湊這麼近,心臟砰砰跳得很亂。
手腕很緊,感覺得到他怕抓痛他不敢用力,卻神經緊繃到不會讓她掙脫逃走的那種掙扎感。
徐敬遠停下腳步,蹙眉:“小彤。”
“跟我說兩句話,”霍斯然俯首,嗓音嘶啞發顫,眸光死死凝視著她,“算我求你……跟我說兩句話。”
他找了她整整四年,四年的時間就只為和她說這兩句話。
她小臉蒼白到了極致,曾經真的以為跟他再沒有話好說,四年前他逼她簽字的那一刻,她從手術室裡出來的那一刻,她痛到忍不住睡了,可哪怕她醒著,她也想不出,有什麼好說。
不過就是你放棄了我,還有什麼好說。
回眸對徐敬遠淺笑:“師傅,你先走,我回家打給你。”
正文 208 把我的腎還給我(6000+)
徐敬遠蹙眉更緊。
唯一說服他的理由或許只是霍斯然眼底的巨大悲痛與乞求,讓他覺得,他一定不會傷害亦彤。
趕了一群人走,進電梯前,還往後深深地瞥了一眼。
整個會議室終於沉靜下來。
可誰料,等所有人都走後,她清澈的水眸抬起看了他一眼,眸色深深,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一笑,璀璨中含著諷刺,單手輕輕插在了口袋裡,徑自走出去,霍斯然頓時心下大震,臉色蒼白地上前拽住她的腕,抓起來再次拉到自己面前來,滿眸的震驚與疑惑枳。
她不是肯留下來聽他說話了嗎?為什麼走?
她踉蹌了一下,站穩,水眸對上他的深眸,見他疑惑便輕聲解釋:“我讓他們先走,不過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人爭執,太難看而已,”一笑,眸光璀璨而驚訝,“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想要留下聽你說話的吧?”
這鋒利的一刺,貫穿整個胸腔職。
霍斯然臉色蒼白到了極致:“……你連我四年來想對你說的話,都不想聽?”
她纖睫垂下,神色淡淡,接著點頭淺笑:“是啊。”
“所以你想怎麼樣呢?逼我聽?”
這是他的一貫伎倆,她已經準備得足夠好,可以隨時迎接。
霍斯然眸子裡的猩紅深深刺痛著他的眼:“為什麼不問問我怎麼想?那天你走之後,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卻有人來告訴我說,你清宮流掉的那個孩子其實是我的……如果你肯知道我當時怎麼想,是不是也就會肯給我機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當我是路人,連跟我有交集都覺得噁心透頂?”
他的用詞,還真是妥帖。
她小臉漸次泛白,淺笑一下問:“是雲菲告訴你,我是自己走的?”
霍斯然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眸光有些閃爍,實際上他根本不清楚那種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