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沒來北市。
虞念在想,如果那時候阿宴也跟著來了北市,他將會以怎樣的心情來面對江家?那個時候的阿宴到底知不知道他跟江家的關係?又或者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是誰?
世間事,似大夢一場。
同樣的北市,現如今物是人非。
虞念從舊念中走出來,豎著耳朵去聽,廚房裡竟沒什麼太大的動靜,仔細聽去只有細細的切菜聲。
嗯?
聽錯了?
不該是鍋碗瓢盆亂響嗎?
更甚者他那麼一個大男人,不炸了廚房都算是寬容的。
虞念坐不住了,想著自己家的廚房雖說算不得大吧,但裡面的家用電器都算是不錯的,真要是被他鼓搗壞了還得花錢買。
她起身去了廚房。
廚房異常的和諧。
燃氣罩上熱氣嫋嫋,江年宴在操作檯上切菜,像是在切土豆,手法相當嫻熟。
看得虞念別提多驚訝了。
“想幫忙?”江年宴聽見了動靜,頭也沒抬。
虞念掃視了一圈操作檯,盤碟擺放整齊,菜洗的洗備的備,面前的玻璃碗裡已經打好了雞蛋。
“需要我幫忙嗎?”虞念反問他。
江年宴說,“等著吃吧,快好了。”
虞念一聽這話心裡又是沒底了,這麼快就好了能做什麼?清水煮白菜嗎?想想挺後悔,剛才在餐廳的時候點些可口的就好了,起碼不坑嘴。
江年宴見她沒有出去的跡象,將切好的土豆絲放入裝了冷水的玻璃碗裡,土豆裡的澱粉在盡情釋放,很快清水就濁了。
他問,“進來陪我?”
不了。
怪怪的。
虞念趕忙撤了。
休整了一會兒,她覺得肚子裡舒服了些,也是藥起作用了。又過了十來分鐘,飯就做好了。
虞念幫忙端盤子。
江年宴做了麵條。
是上次去超市買火鍋食材的時候她順手拿的麵條,原本想著煮麵條吃,最後一頓涮菜吃下來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被江年宴給煮了。
一小碗的炸肉醬,小炒土豆絲,西紅柿炒雞蛋,還有一盤涼拌菠菜,菠菜裡的是……油炸花生米。
虞念驚愕地看著江年宴,“花生確定是在我家冰箱裡找出來的嗎?”
她半點不記得自己買過花生。
“不是。”江年宴說,“你有袋零食,裡面有花生。”
虞念倒吸一口氣,瞪大眼睛看著他,這都行?
零食……
她剛打算去廚房,就聽江年宴又慢悠悠說,“留了些花生出來做菜,剩下的扔了。”
“啊?”
“零食少吃,我看了裡面的成分,全都是新增劑。”江年宴拿了空碗,言語間輕描淡寫的。
虞念盯著江年宴,差點背過氣。
“有什麼問題?”江年宴瞥了她一眼。
“零食是我在吃。”
江年宴嗯了一聲,“所以呢?”
“所以……你為什麼要扔?”虞念忍不住了,問。
江年宴的語氣始終不疾不徐的,“我剛才說過了,裡面新增劑不少,會影響健康。”
“我又不是天天吃。”
江年宴忍笑,“但你的零食可不少。”
“我、我……”虞念一股火上不來下不去的,最後一咬牙,“我年輕,我代謝好不行嗎?”
江年宴來了一記絕殺,“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所以我有發言權和決定權。”
虞念:……
真就是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雖然諸多不滿,而且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