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的確是與自己有關。或許是自己的改變和離開讓她變了樣子,才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自己。
若殺了自己能夠解開她心裡的結,讓她能夠把怒意消散,傅白芷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只可惜,她們之間從師姐妹走到陌生人,再從陌生人變作戀人,如今卻要以其中一方你死我活作為收尾,著實讓人難過了些。
傅白芷想著,聞到屋子裡異樣的味道,她暗自運功抵抗,裝作熟睡過去的樣子。不久之後,窗戶發出一聲輕響,隨之房間裡便多了個人。這人身上的味道讓傅白芷覺得熟悉,可給她的感覺卻無比陌生。感到對方冰涼的手摸著自己的臉頰,越過額頭到鼻尖,再到下巴。繼而順勢向下,想要拉開自己的衣服。
傅白芷轉瞬間已經起身,抽起床邊的劍朝著來人刺去,那人顯然是有備而來,輕而易舉的躲過她這快劍,輕聲笑了出來。聽到這笑聲,傅白芷這才藉著月光看清來人,不免心下一驚。
她喜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曾經總是喜歡穿淡色衣服的人,將衣櫃裡的所有衣衫都換成了紅色。許是為了配合邪教妖女之稱,又或者,是那個曾經的人,早已經變了樣子。
在暗淡的夜裡,她一襲紅裙火紅鮮豔,猶如啐血一般,讓人覺得背後發寒尤物軍師。她暗紫色的長髮微微漂浮,笑聲帶著些冷意。這個人是花夜語,卻又讓傅白芷覺得她不是花夜語。銀白色的面具遮住她整張臉,就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眉眼分明該是自己熟悉的,此刻卻讓傅白芷覺得眼前人是個冒充之人。
“傅掌門怎的這般早就睡了,我可還想來與你敘敘舊的。不過,現在也一樣。”花夜語說完,也不等傅白芷回答,手中已是多了數根銀絲,見她二話不說便動手,傅白芷皺眉,急忙躲開那些銀色絲線。她可是記得,花夜語的銀絲之上都沾著她的血,隨便一個劃傷便會中毒。
“傅掌門躲得倒是快,怎麼,就這般怕我嗎?”見傅白芷光顧著躲而不還手,花夜語黑眸閃過一絲心疼,又快速的隱沒。兩個人在狹小的房間內打鬥起來。比起傅白芷,花夜語的內功遜色太多,便也只能用她慣有的方法來出招。
傅白芷深知對方敵不過自己,卻不願還手,她始終不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熟識的那個花夜語。她出招很快,出手亦是利落,即便知道這銀絲所造成的隨便一個劃傷便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卻依舊不留情。聽到身後的響動,傅白芷急忙側身躲開,卻見斑蚩已經落在花夜語的肩頭,靜靜凝注自己。
“你當真要殺我?”傅白芷低聲問道,雖內心沒有太大起伏,但到底是不舒服的。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花夜語刀刃相向,就連那斑蚩也帶了過來。冰心訣的內力促使她好戰,即便她強力剋制,源源不斷的內力還是溢滿她全身。
房間裡一時間沒人再說話,而傅白芷的問題也沒有得到回答,見斑蚩快速朝自己飛來,傅白芷抬手凝起內力,將斑蚩阻隔,眼看著一旁不動聲色的花夜語,傅白芷心裡更是不適,她加了些內力,將斑蚩一掌打飛。看著那鳥兒哀嚎一聲便落在地上,傅白芷快速衝到花夜語身邊,卻見對方忽然笑起來,猛地從懷裡抽出一把彎刀,迎向自己。
傅白芷內功雖強,可在輕功和速度上的確不如花夜語,見躲閃不及,她勉強側身,還是沒能全然繞過去。手臂上傳來的刺痛分外明顯,而血腥味更是濃厚刺鼻。只見傅白芷的右臂已經多了一道深且長的口子,順著她的手腕一直蔓延到小臂,她的長劍掉在地上,半邊衣袖被染成了紅色,她沒有急著止血,而是慢慢走到花夜語面前,用染血的手摸著她臉上的面具。
“你是誰…”傅白芷低聲問道,這冰涼的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樣一張臉?是自己熟悉的容顏,卻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她已經沒了喜怒哀樂,卻在這個時候感覺到了疼。這份疼不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