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傅白芷終於能夠將花夜語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數月的分離,傅白芷發現花夜語變得讓自己捉摸不透,不僅僅是她如今對自己的態度,就連那雙眸子所帶著的情感,亦是讓自己陌生。這張臉還是好看的緊,妖嬈魅惑,顧盼生姿,可笑容卻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弧度和感覺,反而帶著不可忽視的嘲諷與冷然。
她的唇瓣上還沾染著自己的鮮血,而自己右手的傷口還在流血,把地面染得發紅。傅白芷不在乎這細微的疼痛,她如今只是想知道,花夜語到底要做什麼。若她真的恨自己,想要為了殺自己而與整個武林為敵。傅白芷甘願一死,來換取花夜語的退步。
“你為何要這般做。”傅白芷輕聲問花夜語,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這人,卻在花夜語嘲諷的視線下收回手。
“為何要這般做?阿芷是在問我為什麼想殺你,還是問我為什麼要襲擊那些武林正派?”花夜語說的很慢,語氣輕佻,她伸出手,塗著紅色指甲的手颳著傅白芷的臉頰,笑的勾人。
“我是問你所有的一切,你為何要這般做。若你恨我,你大可以直接殺了我,無需做這些事。”傅白芷緊緊盯著花夜語,想從她的眼裡找到一些自己熟悉的溫度,可她說完這話後,花夜語臉上的笑容倒是更深了。
“恨你?傅白芷,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些,我雖不喜歡現在的你,可若說恨,那還不至於。你不過是我已經玩膩的人,我還不至於為你大動干戈。”
“所以,你想要什麼。”
“呵…”
聽傅白芷的話,花夜語輕笑,她挑了挑眉毛,眼中漸漸多了層殺意,傅白芷內功深厚,自然能感受到她的變化。轉瞬間,那人已經起身,火紅色的身影飛舞,那利刃直直朝著自己的脖頸刺來。傅白芷沒有躲,也懶得躲,她只是安靜的看著花夜語的臉,神情恍惚。
她活了究竟有多久了呢?在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頹廢的過了大半輩子,意外來到這個世界,又是恍恍惚惚的幾年。曾經的她害怕孤獨,害怕寂寞,卻更害怕受傷。所以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用冷漠來阻隔所有人,包括她本該最親近的父母。
或許是老天都看不慣她那頹廢的日子,將她放置到了這個世界。她怕死,膽小,無用,又自私,她一心只想讓自己活下去,若沒有遇到花夜語,想必她依舊是那個一事無成的小人物,斷然不會過的這般轟轟烈烈。
傅白芷憎恨無能的自己,她受夠了那種寄人籬下,求別人存活,看別人臉色行事的日子。她一直都在壓抑,而花夜語那次受傷,存於生死邊緣,就是她爆發的導火線。哪怕現在已經沒了情感,她內心始終無法忘記那些當初要把她和花夜語置於死地的人。
那天晚上的水很冰,極寒之地的雪更是凍人,傅白芷在那一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擔心自己的無能會讓花夜語死去,她又會變成孤單的一個人。所以她拼命的向上爬,想要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挽回這個對她來說最珍貴的人。
所幸,如今她們都還活著,可自己卻忘了以前那種彌足珍貴的感覺。看著花夜語冷漠的臉,她手中的刀子距離自己的脖子不過一寸,傅白芷覺得,或許花夜語是真的想殺了自己,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會惹得對方如此厭煩。
是不是比起如今的自己,她更喜歡曾經那個裝模作樣,滿臉溫柔卻在心裡腹誹,會因為自己無能而落淚,卻又逞強的傅白芷。是自己把那個傅白芷弄死了,所以花夜語才會這般厭惡自己。的確,這是事實,她無法爭辯。
她為了能夠保護她珍惜的人,將真正的傅白芷抹殺,這筆賬,的確是她欠了花夜語的。
“盟主!來人,快來人保護盟主!”就在傅白芷閉上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