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沉默片刻,伸手朝著南邊的方向指去。
“這裡是洛城邊境,只需再在走幾公里就是灰瀾城。”
“你想帶我去冥絕宮?你要做什麼?”
聽到花夜語的意圖,傅白芷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她這才注意到,自己一路只想著她們之間的關係,完全忘了身份這碼事。現在那些正派人士都以為自己在昨晚的亂戰中被抓了去,如果忽略過程,事實也的確如此。傅白芷困惑的看著花夜語,不明白對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自己是蒼穹門的掌門,而她是邪教宮主,於情於理都不該帶她去冥絕宮才是。更何況原著的陸季璃便是死在那冥絕宮之中,雖然劇情已經改變許多,但傅白芷多少還是心有餘悸,於她來說,冥絕宮便是深惡痛絕,永久拉入黑名單的存在。
“傅掌門又在想些什麼?我帶你去冥絕宮絕無惡意,可昨晚那些名門正派的行徑你也看到了。與其在那種門派當個掌門,不如來我冥絕宮,自此以後,你便可以同我平起平坐。”花夜語低聲說著,何止是平起平坐,只要傅白芷願意和她走,她什麼都願意給她。
“你是不是一直都這麼自以為是?”聽到花夜語的話,傅白芷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本以為兩個人可以成為不錯的朋友,可現在看來,倒是她想多了。從昨晚到現在,對方所做的行徑根本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論是把自己帶來這裡還是昨日無緣無故的邀請她,或許都是為了把自己帶去冥絕宮。
想到這人昨日與柳靜沫的對話和所做的事情,還有客棧裡對自己的邀約。傅白芷忽然掙開花夜語的手,皺著眉頭看眼前人。她果然錯了,從一開始就看錯了人。這個人根本不是她認為的朋友,而是真正的邪教,冥絕宮的新任宮主。直到現在她還隱瞞著真正的身份,不曾把真面目展露在自己面前。傅白芷忽然有些自嘲的笑起來。
在這個世界,會對她好的人,早就死光了。
“你想說什麼?”看到傅白芷眼裡的失落,花夜語也皺起眉頭。她不覺得自己方才說的話哪裡有錯,傅白芷不能再留在蒼穹門,即便那是她一直生活的地方,但只有冥絕宮才是對她來說最安全的地方。
“我倒是想問問,冥宮主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先是把我叫去客棧,又把我帶來這裡,最後又要帶我去冥絕宮。你們邪教到底在打正派武林的什麼主意?莫非我是你很重要的一顆棋子,所以你才要這般討好我?不惜以身體相邀?”
傅白芷提出質問,可等了許久卻都沒有得到答案,她抬起頭,便見那面具之下的臉已是慘白一片,即便只露出纖細的下巴,卻還是讓人看得難過。忽然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重了,傅白芷抿了抿嘴,卻不打算道歉。她不會去冥絕宮,倒不如讓兩個人的牽扯在這裡斷開。
“我的目地,不過是想…”護你平安四個字,花夜語終究沒有說出口,她不言不語的抓住傅白芷的手,想把她強行拉到馬上,可才走了一兩步,右手便被對方無情的拍開。
“你這般做,真真讓人厭惡。”傅白芷皺眉說道,緩緩退開幾步,她沒有注意在她說了厭惡兩個字後,花夜語輕微顫抖的身體和攥緊的雙手。
“你是說,你…厭惡我嗎?”
“沒錯,還請冥宮主好自為之,別再來打擾我。”
傅白芷說完,沒再看花夜語,轉身離開了河邊。她沒有馬,而是用雙腳朝著蒼穹山走去。行了大半天才勉強找到一家客棧,交了身上為數不多的銀子,傅白芷躺上床,皺眉思考著今天的事。她始終不明白花夜語的真正企圖,也覺得上午說話的語氣多少有些重。可事已至此,她無法挽回,也不想再挽回什麼。
想了這些,傅白芷覺得有些餓了,想要下床拿吃食,卻發現身體一點力氣都用不上。黑暗中,她只覺雙眼朦朧一片,只能隱約聽到房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