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報仇,你現在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傅白芷皺緊眉頭,眼裡已是帶了些冷意,聽她這麼說,花夜語忽然笑起來,這笑聲很輕,卻充滿了諷刺之意,一點點穿進傅白芷心底。
“阿芷啊,看來你始終不懂,我有多討厭現在的你吧。”花夜語並不多言,快速挑起尖銳的彎刀,朝著傅白芷刺去。一紅一白兩道身影交錯在一起,傅白芷發現自己的速度明顯不如花夜語,稍微不留神,手臂便被劃了一道口子,牽引了之前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雖然疼,傅白芷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很陌生。”傅白芷捂著受傷的手臂,低聲說道。聽了這番話,花夜語的身影微微一頓,藏在面具後的雙眸低垂了一些,她把視線落在傅白芷受傷的手上。分明在來之前她就做好了要狠心的打算,可如今真的傷了這人,她還是會覺得心疼。
冥絕宮和正派的人全都在場,花夜語知道,自己必須要狠下心來,不能漏出半點破綻。她就是那個所有人認為的妖女,她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視人命於草芥的邪教妖孽。而傅白芷,她是正派人人敬仰的門主,這是她最開始的願望,自己也該當幫她完成。
她最擔心的人,最放不下的人,就是面前的傅白芷。六年前,這人總是喜歡逞強,即便受了傷也是咬牙忍著,不願讓自己看出來,所以那時候花夜語就知道,她要事事順著阿芷,這人才會開心,才會多些自信。
而今,阿芷變強了,再也不需要自己幫助她完成任何事。那淡然的表情看不出悲喜,眼裡亦是看不出對自己的在乎。就算自己傷了她,她還是表現的無所謂,不氣也不惱自己。正是這份無謂讓花夜語害怕,讓花夜語斷了所有的希望。
阿芷,你可知道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的你,可我更加討厭現在的自己。分明那麼喜歡你,卻不得不傷你。你若真的生氣就打回來,莫要忍著才好。
“陌生?怕是傅掌門從來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我吧。”從臆想中回來,花夜語笑著說道,她用銀絲劃破手指,將毒啐於那一條條絲線之上,斑蚩聞到花夜語的血變得更加亢奮,而那些藥人也像是瘋了一般的狂吼著。
傅白芷明白花夜語的血對毒物來說是怎樣的存在,更明白這血若是沾上便會死掉。無論如何她不能在這裡死於花夜語之手,那樣只會給這人帶來更多的麻煩,便是動用武力,也要將花夜語帶走。想到這,傅白芷終於是握住手中的長劍,將厚重的刀鞘抽去扔在地上。
銀色的絲線與鋒利尖銳的刀刃相撞,發出叮叮脆響,傅白芷總算拿出了一點本事,她不打算再懦弱下去,亦是因為體內躁動的內力讓她的感情變得更加單薄。感到傅白芷的每一劍都注滿了內力,強大的壓迫感每一次透過銀絲打在身上,讓花夜語的喉嚨升起一陣腥鹹,心裡卻又覺得滿足竅修無極。
她的阿芷終於變得厲害了,即便以後沒有自己在身邊,也不會被任何人欺負。
“怎麼,方才不是說要殺了我,怎的現在便又退縮了?”傅白芷淡漠的看著逐步後退的花夜語,嘴角掛著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嘲諷。見她的樣子,花夜語的手指微顫,忽的,消失許久的斑蚩猛地從後方直逼而來,而花夜語也看準這個空擋,持著彎刀飛身而去。
傅白芷自然早就察覺到了斑蚩的存在,她一劍向後劈去,這一劍的速度又快又猛,就連斑蚩也無法躲開。翅膀便被這劍鋒狠狠的削去大半,劇痛讓斑蚩雙眼發紅,嘴裡發出淒厲的悲鳴,竟是不管不顧的朝著傅白芷的眼睛直逼而去。
面前是斑蚩,而後背是花夜語,縱然感覺到了花夜語的到來,傅白芷卻下意識的沒有反擊,只是側身想要躲過去。其實她用內力或把劍向後刺去就可以擊開花夜語,傅白芷偏偏選擇了不做任何防備。肩膀被彎刀刺穿,鮮血順著衣襬快速流淌下來,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