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細微而警惕,專注看信的柳子苓自然不會發現柳靜沫早已經把內容看了個清楚。見信中齊鉉寫過些日子要過來看自己,柳子苓笑了笑,將信疊好便直接放在書桌旁的抽屜裡,完全沒注意到柳靜沫冷凝的表情。
“孃親,齊鉉說過些日子想來藥仙谷看我,他當初在書院與我相熟,不知…”“不行!”斷然的拒絕說出來,就連柳靜沫自己都是一驚。很久以來,柳靜沫甚少拒絕柳子苓的要求,幾乎可說沒有。如今的語氣生硬又不留餘地,讓柳子苓有些疑惑,卻也沒多說什麼。
“既然孃親覺得不方便,那我便只留他在這谷中吃飯如何?”柳子苓抬頭握住柳靜沫的手,語氣裡頗具懇求。見她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期待,柳靜沫著實不忍心再次拒絕柳子苓,只能緩緩點頭,在柳子苓重新低頭寫字之際,眼中卻閃過陣陣冷意。
齊鉉,你若敢搶我的人,最好有所準備。
寫了一天的藥草拓本,柳子苓腰痠背疼,最後還是堅持著把書房整理好。她不明白下午的時候柳靜沫是怎麼了,為何一言不發的離開都沒再回來。扭動著痠疼的肩膀回了房間,只是才踏進門口,柳子苓便被攔腰飽了起來。對方身上熟悉的草藥味讓她安心的沒有掙扎,而是微笑著把頭靠在柳靜沫懷裡,由著她把自己放到床上。
“可是累了?”見柳子苓疲憊的樣子,柳靜沫揉著她的肩膀,問道。
“累倒是累,不過總算都抄好了,這樣孃親就可以輕鬆許多。”因著疲倦,柳子苓的聲音輕而慵懶,看她輕輕閉合的雙眼,柳靜沫心下一動,便探頭過去吻了吻她的臉頰。發現對方沒有要睜眼的意思,才繼續親吻。
“孃親,你又開始了,我不是小孩子了。”雖然兩個人對於吻臉頰這樣的親暱再熟悉不過,可臉上傳來的輕癢觸感還是讓柳子苓笑了出來。她睜開眼,伸手撫摸著柳靜沫沒有太多變化的臉,在心裡感嘆著對方的美貌。
在柳子苓的印象裡,柳靜沫總是這般優雅高貴的樣子,那年輕美好的容顏似乎停止在自己小時候的時候,即便自己已經長大了,可歲月沒有在柳靜沫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看著她認真凝注自己的樣子,柳子苓笑了笑,伸手將身上人抱住。
“孃親可是生我的氣了?怎的一下午都尋不見人?”柳子苓輕聲問道,雖然她只是在書房寫字,可她早已習慣了柳靜沫的陪伴,僥是對方只離開那麼一會,她便開始記掛。中途不小心寫錯了一字半字,時不時的發會呆,才會拖延到這麼晚才寫完。
“說什麼傻話,我無事作何要與你生氣。來,我給你按按身子。”見柳子苓休息了一會臉上的疲憊少了很多,柳靜沫坐在她身上,一雙手輕輕解開她身上的外衣,只留下最貼身的裡衣,用雙手按揉著她的肩膀和鎖骨。
夏天的衣服很是單薄,柳子苓便能清楚的感覺到柳靜沫手掌心裡渡來的溫暖體溫,舒服得讓她幾乎快要睡著。忽然,胸前的肌膚一涼,感到對方的手已經順著衣服的開口遊移進入。柳子苓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輕輕抓住身下的床單,呼吸也凌亂起來。
見對方沒有排斥,柳靜沫臉上的笑容更甚,那手上的動作也越發放肆。隨著褻褲的脫落,右手隨之來到熟悉之地,舞動起最為舒適的按摩。柳子苓便沉溺在這般過分的享受中,直到餘韻退去才陷入沉睡。見她安穩的抱著自己的枕頭睡著了,柳靜沫用一旁的手帕把手擦淨,這才替柳子苓蓋好被子,回去書房裡。
進入那熄了燈的書房,柳靜沫沒有點蠟燭,而是駕輕就熟的走到書桌旁,將裝著信件的抽屜拉開。看著之中屬於齊鉉的那封來信,柳靜沫將其拿出來,隨後運起內力,將那紙張震碎,連細枝粉末都消散為灰燼。看著桌上整整齊齊的疊放好的藥草拓本,柳靜沫把頭靠在上面,拿出方才擦手的帕子放在鼻尖,輕嗅著其中的陣陣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