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下敲鑼打鼓鬧成一片,去瞧看,原來是賞玉菲兒(千里飛雪)打起了擂臺。這是山莊年末最後一次聘用江湖俠士的擂臺賽,場面非常宏偉壯觀。菲兒男裝打扮,一躍而上,功夫十分利索,幾番下來,都是第一。有無數人“耶耶”叫吆著,下來,下來,誰家的女孩,這樣武功高強。
“在下李小漫,承蒙各位厚愛。”菲兒收劍道。於是各位青年豪傑皆跪地道:“參見大小姐。”
因為千里飛雪隨海星織入駐落梨山莊以來,一直是以李小漫的身份,因為海星織與李小漫以兄妹相稱,又因海星織是風前落之子,故山莊人都稱她為大小姐。但李小漫素來以紗巾蒙面出現在眾人面前,故大家並不知道她的真容,今日見她女扮男裝上擂臺,得見真容,果然不同凡響,氣質逼人。
易蕭也來擂臺湊了熱鬧,見菲兒一身紫色錦裝,十分颯爽,但,沒有揭穿她的狼族身份,而是打趣道:“小漫姑娘果然武功高強,易某自愧不如,咱們去清潭峰飲幾杯可好?”
千里飛雪在落梨又遇易蕭,顯然十分高興,大大咧咧地笑道:“易大哥若不嫌棄在下,故當相陪。”
易蕭唇角閃爍點點微笑:“自是不嫌棄,有美女相伴,再好不過。”
於是兩人飲酒夜話,已是半夜。飛雪因疲倦,回到了自己的小閣睡去。
清潭峰之巔。明月當空。
易蕭久久佇立,他凝望著遠處的皚皚雪山,目光裡流露出一絲絲的孤傲。
長風呼嘯,易蕭黑衣上的綁帶在這風中獵獵飛舞,一股凜然之氣瞬間從男子的身上迸發出來。
他目光炯炯地望著遠方,手裡卻多了一個酒壺,“砰”的一聲,易蕭拔掉了塞子,舉起那酒壺來,昂首狂飲,脖子上的喉結不斷蠕動,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爽!”易蕭抹了抹嘴,似乎意猶未盡。
“嘿嘿,這‘上清飲’也可這般喝得?”這時易蕭的身後響起了一個淡雅絕塵的白衣中年男子的聲音。
“喝酒就應該隨性,這樣才能盡興。”易蕭說罷,掌心暗運內力,輕拍酒壺,只見一股清酒從壺口噴湧而出,化作一條長長的水箭直奔身後的男子而去。那身後的白衣男子單掌在空中虛晃,作了一個引字訣,那長長的水箭剛到近前,便變得柔媚無骨,順著掌勢,在空中如蛟龍般盤旋了起來,盤旋了幾周後,順勢,緩緩落入了口中。那白衣男子頓覺一股清涼之氣從口蔓延的五臟六腑,直至全身,清爽無比!
“好酒,蕭兒,這‘上清飲’不愧為仙露瓊漿,真是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嘗啊。”風前落依然對這上清飲讚不絕口。
“那多虧師傅的月清泉釀出的好酒。”黑衣男子道。
“蕭兒,你的‘‘軒轅劍鼎’看來已經練得差不多了,沒枉費為師的一番栽培啊。”風前落溫潤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隨即便消失了。
“啊,哈哈,師父,咱逍遙派的功夫我都練得差不多了,您看能不能再傳授點新的東西啊?”易蕭笑嘻嘻地撓著頭問道。
“哼!你以為自己學的都差不多了麼?”風前落袍袖向後一甩,易蕭頓覺一股寒風而至,急急向一側躲閃,可是這股寒風來勢極快,易蕭還沒來得及移動,便被甩在了身後的巨石上。
“哎呦,師父,您能不能不這樣喜怒無常啊,我只是說說而已呀,哎呦……”易蕭知道師父只是在試探自己,並未真的發力,要不然,他早已一命嗚呼了,不過就算沒有真的發力,這一摔,也把易蕭摔的夠嗆,坐在地上“哎呦”不止。
“我風前落縱橫江湖幾十載,這寒月流即便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也沒有幾個人接的了我幾招,蕭兒,你可覺得這功夫霸道?”風前落轉過身,雙目盯著易蕭,不怒自威,令易蕭覺得很不舒服,“當然,師父,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