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教堂外面還圍著層層記者,就等著她出去。
所有的賓客,
tang媒體,記者全都到齊了。
唯一沒有到的,只有薄錦墨。
他沒有來,沒有出現過。
…………
某高階公寓。
顧南城推門進去,看著守在客廳裡的保鏢,有些煩躁的鬆了鬆襯衫的領子,冷漠的問,“他人呢?”
“薄先生在書房……還有韓醫生。”
他把韓梨叫來了?
顧南城臉色微變,直接走過去將門敲開。
坐在書桌後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整個人都仿若包裹在那一團黑色的霧氣中,森冷得讓人無法靠近。
韓梨臉色慘白,“顧總……你跟他說幾句話,他要我替他催眠,但是我不會……他剛才已經打電話叫人找新的催眠師過來了。”
那副眼鏡仍然架在鼻樑上,一張臉斯文冷漠。
顧南城側首對韓梨道,“你回去。”
韓梨有些不放心的看著他,“可是……”
“那你先去外面等著。”
韓梨看著男人深漠冷靜的臉,一時無言,卻還是照著他的話,起身離開了。
冷清的書房很快只剩下了兩個人。
“我說的話,你給我每個字都聽進去——如果你不想把你自己的這幅身體,和盛綰綰一起讓出去,就保持著你現在的清醒,如果你能,我帶你去見她。”
薄錦墨穿的還是昨晚的襯衫,前面幾顆釦子都沒有扣好,大約又是徹夜未眠,顯得凌亂而頹廢,一貫乾淨的下巴長出了淺淺的鬍渣。
五官如僵住了一般,冷著臉面無表情,好似除了等催眠師過來,再不會做出任何的反應,眸如黑夜,透不進絲毫的光。
聞言,他才突然抬起頭,唇翕動,出聲,瞳眸沒有絲毫的溫度,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是你把她帶走了?”
顧南城眉心狠狠一沉,神色幾度變換,最終還是壓低著聲音喚道,“錦墨。”
薄錦墨眼神有幾秒鐘失神,但很快的重新聚焦,冷冷回答,“是我。”
他閉上眼,喉間吐出的話有些艱澀,“我……看到了一點,他的記憶,有她……呵。”
顧南城臉色陰霾。
薄錦墨已經睜開了眼睛,聲音冷漠沙啞,“她在哪裡?”
…………
晚安剛回來就看到停在別墅裡的車,下車時雨傘都沒撐,淋了一路的雨直接跑進了別墅。
傭人看到她,還沒開口,就被她抓住了手臂,“他回來了嗎?顧先生在不在?”
“回來了……在樓上的客房……慕小姐,”
叫都沒有叫住,晚安已經跑上樓了。
她甚至都沒有思考,為什麼顧南城會在客房。
她是被米悅叫出去的,她昨晚就給了米悅電影票,讓她帶西爵一起過去看,掛了陸笙兒的電話後米悅就打電話過來。
一通她就在那頭罵顧南城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所有的事情都是西爵做的,他本來可以順利的把綰綰帶出醫院,甚至直接帶回紐約。
但是顧南城直接在後面擺了他一道,搶在最後的關頭趁著局勢混亂,把人給搶走了。
其實她大概可以猜到,他多半是把人直接送到薄錦墨那裡去了。
【在客房……】
她直接推開了客房的門,雨水將她的頭髮打得半溼,在門口她就看見了杵在床尾那一側的男人。
她的臉色很不好,直接就開口質問,“顧南城,西爵說你把綰綰搶走了,你把人帶到哪裡……”
一道有些啞但很熟悉的嗓音將她的質問打斷,“晚安。”………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