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才說:“也可能就不回來了,我爸我媽都在這裡,我也不放心,要是我混的好,說不定就把他們接走享福了,省的給你們添麻煩。”
卿犬一骨碌對著門拍了下,“你還打算不回來?”
展小憐惆悵的點點頭:“是啊,我是有這個想法的。”
卿犬愣了一會,突然嗤笑一聲:“這樣也好,也省的以後我提心吊膽擔心你又跟爺惹出什麼么蛾子。”
展小憐站起來從視窗探頭看著他:“犬,怎麼說話呢?我什麼時候惹什麼么蛾子了?你說句平心話,惹么蛾子是不是都是你們家那位燕大爺?”
卿犬沒理她,而是扭頭看向走廊問了句,“好使嗎?”
那人一手拿著電鋸一手拿著一柄大錘,嘴裡說了句:“是雷哥找給我的,讓我們抓緊,上門聚的人越來越多,我看著要出大事的樣子,打的亂了套了。”
卿犬對展小憐抬抬下巴:“你閃開,要先砸牆。”
展小憐一聽,趕緊端著小凳子往邊上跑,嘴裡還說了句:“等下啊,我躲衛生間去。”
展小憐端著小凳子躲在衛生間,然後就聽到外面大錘一下一下砸著牆面,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反正聽到“轟”一聲,靠近門鎖的位置被砸了一個洞,展小憐探頭看了下,砸了砸嘴,嘀咕了一句:“好厲害。”
電鋸被啟動,在門鎖的位置發出刺耳的聲音,展小憐捂著耳朵伸著腦袋看,然後看著牆面上被強行鋸成出一個頗大的三角形,堪堪透過一個人的大小。
展小憐快速的跑出去,踩著滿地的碎磚石頭往洞口爬,伸出穿著的白色睡裙讓她走路邁不開步,卿犬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一臉嫌棄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從洞口裡扶拉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拉著她就往外跑。
凌秋纖被人忘在原地,嘴裡“哎哎”兩聲,急忙喊道:“那我呢?”
卿犬回頭對身後的人說了句:“把她帶著,這裡不留人。”
那人急忙回頭把凌秋纖給拉了起來。
卿犬扭頭看到自己抓著展小憐的胳膊上有一道血痕,問了句:“胳膊什麼時候受傷了?”
展小憐看了,剛剛都不流血了,結果現在被卿犬拉著胳膊給拉的,又重新流血,她腦袋往後一仰,指了指身後的凌秋纖說了句:“拜你們家那位所賜。”
卿犬皺著眉頭說了句:“瞎說什麼?她可不是我們家的!趕緊走。”
展小憐被卿犬一路拖著,身上那件原本還挺有仙氣的睡裙因為爬了洞的關係沾滿了灰塵,頭髮還是亂七八糟的,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四五個人快速進了電梯,卿犬伸手按了一樓,電梯上行,“叮”一聲停了下來,電梯門開,展現在展小憐眼前的,是一個沾滿了血腥和傷殘人士的殘酷景象,如果展小憐不是在這裡生活過,在這裡住過將近一年的時間,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燕回的背影擋在電梯口,滿身的血跡,不知那些血跡究竟是他自己的,還是燕回的,他用一種近乎絕望的姿態在捍衛他的所有物,誰靠近他最後的底線,就會成為他瘋狂攻擊的物件。
周圍的所有人手裡都舉著槍,只是單純的舉著,沒有人開槍,但是這種就像考驗體力的車輪戰上,十個燕回也會成為別人打擊的物件,那些經過專門訓練的特種軍人,以服從軍命為生,他們嚴格執行著上級的命令,放棄最簡潔的辦法,近身肉搏,聚攏在燕回身邊的人,放棄了對槍支的依賴,頑強的守護在燕回周圍,有人靠近,就有人倒下。
一輪輪一**本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戰爭,帶著紅的色彩和血的味道刺激著人的視覺和味覺,捍衛著屬於彼此的尊嚴。
展小憐的眼睛睜的大大,她站在電梯裡沒有出來,只是安靜的看著外面的一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