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等太子登基後才可呈獻,所以一直都由他暫為保管,年前他就把無恙丹轉呈給了皇上,看現在這情形,皇上則把無恙丹給了寶常侍,靖王不知道,所以也給了一顆,當年那個獻藥的奇人就說了不可多服,否則反受其害……
王福近前道:“皇上,據奴才所知,若寶常侍只是多服無恙丹的緣故,想來應無大礙,那位進藥的奇人說過,多份量的無恙丹能夠快速化毒,卻因藥勁太猛,因此會挫傷某個部位,但三日後便能恢復。”
“是麼?”鳳天翼臉色稍霽,突然瞪了太醫院院使一眼,“你還站這兒幹什麼?方外奇人的丹藥非常人能解,朕知你已竭盡所能,現下你只將驗毒結論告知柳統領便沒你的事了。”
院使諾諾而退,鳳天翼又瞪了床邊一眼,這個抽抽噎噎的小奴才吵死人了,早知就不召他來侍候,鳳天翼不輕不重踹了小果子一腳,“你給朕安靜點,沒聽王福說了嗎?你家寶大人三天後就會好,這三天裡,他是瞎子,你好生侍候著就行!”
小果子哽咽點頭,爬回腳踏上繼續跪坐了,目不轉睛看著他家主子,恨不能替主受罪。
鳳天翼看了靖王一眼,然後走向外間,靖王立刻跟上,心裡惴惴,誰知皇上竟賜座,又命宮人奉茶,看來皇上的怒氣消了?
“朕恨不得勒死你!”鳳天翼嗔目,明顯的佯怒。
靖王低頭作負罪樣,心裡卻有些想笑,一邊的王福倒是笑了一聲,鳳天翼同樣嗔目罵道:“你也該死,既知無恙丹不可多服,為何知道靖王給藥之後,卻不告訴朕其中厲害?”
“回皇上,奴才不知道寶常侍之前服過了……”
“不知也罷!”鳳天翼低吼,其實是略微羞惱——別說你,就是傻兒也不知,甚至我也不知,為何要把那麼珍奇的丹藥給傻兒?又為何不直接給?而是放在禦寒的藥膳裡強迫傻兒全部吃掉?這些連我自己都不甚明瞭的事,旁人如何知道?
“你不知別的也罷,叫你去鳳棲宮傳口諭,總不會什麼也不知就回來了吧?”
“奴才該死,原本想知的事沒能知,意外知道了另一件事。”王福說著就看了靖王一眼,略微沉肅道:“太后近日欠安,原是多年未發的舊疾,卻突然又復發,恐怕是誤食了不該的東西。”
這話說得隱晦,意思卻很明白,王福去的是鳳棲宮,說的卻是昭明宮的事,傻子都知道其中蹊蹺,何況是兩個聰明人?
鳳天翼含笑不語,靖王切齒憤然,起身拜禮,道:“臣乞皇上派人暗護太后,魏氏暗流多有擅毒能人……皇后娘娘也略通此道……”
“太后來自魏氏,自然也通嘍?”
“皇上明察,魏氏所通毒理,向來傳男不傳女,因此太后並不通曉。”
“照你這麼說,魏氏佳敏是男扮女裝?”鳳天翼嗤笑。
靖王略顯尷尬,道:“皇后娘娘原也不能習識,因著一些緣故才會破例授之,此事說來亦是罪行一樁,先皇會命您立後魏氏,原是母后求的先皇,而母后會有此一求,則是跟魏氏的一筆交易,母后保魏氏之女為皇后,魏氏便保……”
靖王不敢再言,鳳天翼笑道:“魏氏保你做皇帝。”
“臣從無此意,皇上若不信……”
“朕若不信,你早就死了!”鳳天翼淡淡冷笑,道:“你又以為朕為何不殺你?朕為太子時便有無數殺你的理由,每個理由都是罪證確鑿,可令朝野上下心服口服,然而朕沒示之以殺,朕登基後,你繼魏氏之後再養私兵,朕還是不殺你,你以為為什麼?”
鳳天翼說到此處便是莫名溫柔的笑,“朕不殺你,先皇以為朕溫善,朕萬般皆容你,你以為朕不察,但這些都是假的,真相卻很可笑,因為朕在賭,一直在賭,賭你十二年前是故意打翻那碗肉羹,現在看來,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