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一班的呀。你是說範凡不是我們一班的?”楊康奇了怪了。
“他不是的。對了,你昨晚是在宿舍睡的咯?”李立哪壺不開提哪壺。
“啊!是的,怎麼了?”楊康用力點了點頭,又緊張了起來,用眼角瞥了範凡一眼,他正在和旁邊一個胖胖的臉、三十歲般年齡的男人說話。
“這是我們老家的特產,大家都過來嚐嚐。我是範凡的哥哥,以後你們大家同住一個屋,就是兄弟了,要互相幫助,仗義哈。”原來那個三十歲般年齡的人是範凡的親兄長,怪不得眉目之間有幾分範凡的影子。
“沒什麼,你幹嘛這麼緊張啊!我們過去看看什麼好吃的。”李立說著,拽著我的胳膊朝範凡方向走去。
“聽範凡說,你是睡他上鋪的兄弟,看來我可得多犒勞犒勞你呀。”範凡的哥哥見楊康過來忙說到。
“呵呵,沒什麼特殊的,大家都是一樣的兄弟。”楊康說。
“說得好啊,你們還沒有好好認識吧。”範凡的哥哥抓了下範凡的手臂,算是示意了一下。
“你好楊康,我叫範凡,睡在你的下鋪,多多關照。”範凡說著,向楊康伸出了右手。
楊康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不知覺的伸出了右手。兩隻手接觸的那瞬間,像接觸的兩根電線,通上了電流。當楊康正享受著觸電般的感覺時,右手猝不及防的被範凡用力捏了一下。
“哎呦。”楊康輕聲的叫了出來,很享受的樣子,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起來。而範凡卻冒出一句:“看把你爽的。”楊康的臉頓時就紅到了脖子。
後來楊康聽範凡說,範凡的哥哥認為楊康是宿舍裡最成熟最穩重的人。而範凡卻回應哥哥,說他哥哥看人不準,楊康這個人,幼稚、任性、孩子氣、無法無天,七十歲也長不大。
入學的這幾天很空閒。利用這段時間,楊康走遍了全校每一個角落。只在中午和晚上留在宿舍。那時的他自閉而孤僻,不知道怎麼應對陌生人,便永遠繃著一張臉。
學校位於河西大學城,嶽麓山下,湘江河畔。說是大學城,自然有好幾個大學聚集在這裡。麓山南路貫穿了這幾個高校,這也是楊康這幾天經常逛的一條街。這條街有很多學生,不管來自那所學校,一路同行,不分你我。麓山南路上有各種各樣的小店,吸引和滿足各種喜好的同學。喜歡樂器的去琴行,喜歡看碟的去音像店,喜歡唱歌的去卡拉OK,喜歡裝扮的去服飾店,喜歡打遊戲的去網咖,喜歡看書的去書店。而最吸引楊康的是一路的街邊攤。有的是大人擺的小吃攤,有的是學生擺的玩具攤,有的是男人擺的旅行用品攤,有的是女人擺的生活用品攤。若是讓楊康撞見一個拖著一箱打口CD的人,那這街逛的就值了。或是在一攤舊書上找到一本自己喜歡的文字,那這街也不算白逛。如果什麼也沒有淘到,那就純當是散步助消化吧。
軍訓的開始揭開了大學的序幕。一個月的軍訓,儘管楊康同樣穿著一身綠軍裝,同樣在操場上揮汗如雨,同樣吃著食堂裡的飯菜,但是他是獨特的,他與眾不同,但並不是說楊康是孤單的。如果非要說出和楊康關係密切的人,那就是李立和範凡。但是這兩位對楊康而言又是不同的。
李立善解人意、勤勉於學,又喜歡發問、聆聽,和楊康聊的都是簡潔單純的話題。楊康很願意和李立一起外出散步,或是上圖書館學習。李立是楊康大學時相當談得來的同學,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被楊康引為生平第一知己。有一次讀村上的小說《搶劫麵包店》,有一段用水面倒遇的山峰來比喻餓肚子的感覺,楊康覺得新奇,指給他看。過幾天,李立說夜裡肚子餓,想起那一段,結果更餓了。楊康聽了之後很高興,被誇獎似的得意。
而範凡,自從和他觸電之後,楊康就對他越來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