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睡得迷迷糊糊中,我聽到身邊有穿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
黑暗中,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沈清怡躡手躡腳地穿著衣服。
自從我患上抑鬱症後,我睡覺特別輕,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我都會醒。
沈清怡赤著腳輕輕關上門,我剛剛要起身,沈清怡又輕輕地推開了房門,我立即閉上眼眸繼續裝睡。
沈清怡躡手躡腳地走到我的身邊,俯下身嘴唇在我的臉上輕吻了一下,然後躡手躡腳地離開。
我緩緩起身站在窗簾前望著夜幕,汽車緩緩地從車庫離開。
我自始至終沒有阻攔沈清怡,我知道沈清怡去尋她那群狐朋狗友了。
這便是我與沈清怡最大的不同,她嚮往自由,嚮往社交,她的朋友多到數不清,但我不一樣,我就只有那麼幾個朋友。
兩個性格不同的人,兩個做事風格不同的人,可以相愛嗎?
我一直覺得是我自己對沈清怡太過於苛刻。
我一夜沒睡,沈清怡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回來了,她回到家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洗澡。
我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水聲,我的手緊緊地握著被子,似乎要將被子捏碎。
我的腦子不受自己控制開始胡思亂想,沈清怡為什麼要洗澡?沈清怡是不是和別的男人……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面,我感覺自己的胃噁心地厲害。
半個小時後,沈清怡躡手躡腳地爬上床,她的手在觸控到被子的那一瞬間,我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沈清怡突然沒了動作。
三秒過後,沈清怡輕聲問道:“阿時,你……你沒睡?”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沒睡!”
沈清怡臉上露出慌亂的神情,她伸手握上我的手:“阿時,你聽我解釋……”
我:“我不需要你的解釋。”
沈清怡輕聲說道:“阿時,我只是去見了李悅,李悅她分手了,心情不好想要我陪她喝酒。”
我:“那你為什麼洗澡?”
沈清怡:“我喝了很多酒,我身上有酒味,我怕你不高興。”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沈清怡去幹了什麼,喝酒唱歌跳舞。
我死心了,沈清怡和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兩個人誰也改不變了誰,或者她也從來沒有想要改變我。
前世,或許就是因為我的控制慾太強,沈清怡最後才一步一步從我的身邊離開。
我坐起身:“你睡吧!我去幫阿姨一起準備早餐。”
我穿著睡衣下床剛剛走了兩步,沈清怡突然衝到我的面前,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上我的腰:“阿時,你要是生氣你可以兇我,但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我感受著沈清怡的體溫,我的身體裡一直有兩個陸時在鬥爭。
壞陸時說,你還覺得沈清怡是個好女人嗎?沈清怡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這樣的女人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了。
好陸時說,沈清怡是你姐姐,她從小到大一直愛鬧愛玩,但是她從來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你得相信你姐姐的人品。
我伸手輕輕拍著沈清怡的手:“我沒有不理我。”
沈清怡突然繞到我身前,雙手攬上我的脖頸,直接親上我的嘴,柔軟的觸感讓我全身如觸電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我和沈清怡糾纏在一起,我們互相索取著對方。
兩分鐘後,我們唇分,沈清怡推著我向床走去,我雙手抱著沈清怡。
突然,我看到沈清怡白皙的脖頸上有兩個紅色的草莓。
我的全身如遭雷擊一般,那不是我的傑作!
一股怒火直衝我的天靈蓋,我伸手推開沈清怡,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