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二】
“主人,若是憂心便快些好起來。那個女子還重傷在身,等著你去救呢。若你不醒來,卿之定不會伸出援手的。”卿之依舊神色平靜的說道。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平澤和平淵分明看到主人喝藥的速度開始變得急切了。
九月,九月。你要等我,你要等我。
卿之一貫淡然的臉上,竟然劃出一道得逞的笑意。
主人啊主人,終究是要她活著,你才要活下去嗎?那這個人,卿之還真應該,得考慮能不能救。
依照平淵去密探的情況,那個女子,顯然是中了這世間罕見的毒“噬心”。
下毒之人,竟如此捨得。那樣珍稀的毒,竟然是下在一個後宮女子的身上,未免有些浪費。
她,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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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逸澈竟然以令卿之都匪夷所思的速度恢復過來。
剛一恢復功力,便急切的換上一身夜行衣,找到了正在房中埋頭搗弄藥草的卿之。
“卿之,今晚澈便先去看她,明日,你不管願或不願,都請定要去為她解毒。”風逸澈凜了神情,眉宇間也盡是犀利。
“主人但有吩咐,卿之敢不從命?”卿之已經是那樣的淡然神情,語調平緩,讓人無法辨別情緒。
可風逸澈知道,他這個亦臣亦友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在生氣,生他的氣。
他輕聲嘆息,眉目間的犀利化為一抹柔色的無奈,“其實,卿之,澈知道曾許諾此生無有相逼,皆隨你心願。可此刻,澈所最希望的,自然是你能心甘情願的……”
頓了頓,看了看依舊面無波瀾的卿之,接著道:“卿之,或許,你現在怪澈竟會為一女子背棄諾言,可若是你見過她,便也會和澈一般,願意把她留下的。”
說完便走了出去,回頭看了看依舊坐在桌前一言不發搗弄藥草的卿之,眼眸黯了黯,轉身便匆匆走進了幽深的夜色裡。
卿之聽著他離去的聲音,亦是輕聲嘆息,“澈啊澈,卿之何嘗是在氣你背棄那個我從未放在心上的諾言,那個諾言,此生卿之只會當成是你所給我最寶貴的東西之一。卿之是怕你,再也無法逃開啊!”
即便自己那般自私的阻止了平淵說出關於那個女子遇刺的另一半情況,令澈誤解那個女子除了已為人婦,且此次又遭遇幾人侮辱,澈竟還是那般急切的只為去看看她好不好嗎?
其實這天下唯一無解的,便是情。
那個女子,又可否如你這般,對你?
'134'2469點選_135。 那些帶著微涼的溫度如此炙人【三】
“皇上,您以幾天未曾閤眼了,現下娘娘身子想來已無大礙,你便回乾陽殿休息吧。”李公公躬身在旁輕聲的勸著依舊執意守在九月床榻旁的軒轅瑾安。
“皇上,去休息吧。臣妾也累了。”九月靠在床頭,輕輕的朝軒轅瑾安勾出一抹示意他安心去休息的笑容,然後又低頭靜靜的用指尖摩挲著手中純兒曾經為她特意刺繡的荷包。
荷包繡得並不好,甚至連上面繡著的蓮花也繡的有些歪歪扭扭。她還特意在荷包裡面繡了兩個小小的字,純兒。
那個傻傻的丫頭,為了這個荷包,刺破指尖無數次。見她就偷偷把手藏在身後,以為這樣她就不會發現。
其實,小青早就告訴了自己,而自己也沒有拆穿她,等她睡著才進去她房間偷偷的看,原本白嫩的指尖滿是針眼。
小青說,那是那個大大咧咧的丫頭第一次靜下心來學刺繡。
“月兒……”軒轅瑾安看著九月為那個宮婢如此傷神,不禁有些心疼,“也只是一個宮婢而已,她忠心護主,朕自然會對她家人大行封賞以示安撫的。”
軒轅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