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師叔……到底還是成了他的徒弟，既然走了，就別回來，滾!&rdo;清玉真人原本已經消散的嚴厲又聚了起來，而且還多加了些怒火。
一瞬間，似乎清玉真人又恢復到了從前的樣子。
不過這時的顧笙寒已經抬頭看到了清玉真人現在的狀況，還如之前一般睡著了的模樣，只不過卻還能張口說話。
但他現在說的到底是醉話?還是夢話?
成了他的徒弟……根據原主的記憶，他可是從剛進太虛門拜師的便是獨孤玄，跟清玉真人沒有太多的交集。
所以真的是在說蕭藺。
難道以前的蕭藺並喜歡清玉真人，一心想成為別人的徒弟?
而且聽清玉真人所說的話，蕭藺真心想拜師的人也在這太虛門之中。
不過現在就算他敢追問，清玉真人也不會說。
所以他還是當一次好人吧，畢竟當初要不是因為他，蕭藺也不至於會走火入魔什麼的，讓清玉真人身旁再沒了一位親傳弟子。
拿定注意後，顧笙寒便從新走回到清玉真人身邊，將已經睡著的人扶起，然後步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不過清玉真人似乎已經將他認作了蕭藺一直在叫他滾出去，剛開始顧笙寒還想裝作沒有聽見的，可到後來，他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便吐槽了一把：
&ldo;還叫滾，蕭藺他早就已經離開太虛門了，再說滾，恐怕他得到天涯海角的地方去了。&rdo;
清玉真人似乎是聽到顧笙寒的這句吐槽，剛開始的發怒言語便逐漸停下了，良久之後才吐出一句極為小聲的話：
&ldo;走了嗎?&rdo;
因為聲音特別小，不知道他是在問誰。
不過顧笙寒還是決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回復了一下，&ldo;嗯，走了，還是您親自逐出師門的。&rdo;
說話的時候，顧笙寒是正打算將清玉真人扶上，床，讓他好好休息，然而清玉真人卻因為他剛剛隨口一說的話，直接吐了一口血。
嚇的顧笙寒差點鬆手。
這，這跟他沒有關係吧?
可清玉真人確實是因為他的話才吐血的，這點是沒有辦法否認的。
並且因為這突然吐血，清玉真人清醒了過來，不過意識卻是有些朦朧，抽回搭在顧笙寒肩膀上的手後，他拭去了唇角的血跡。
眼睛有些無神，不知道在看向那裡，並且他還對旁邊的顧笙寒視若無睹，自行癱倒在了床榻上，目光像是在凝視遠方。
看了一陣後，他緩緩閉上了眼睛，並且還吐出一句話，&ldo;是回來索命了嗎?&rdo;
索命?
說的是誰?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江都城的事吧，畢竟當初的事……雖然當初清玉真人並沒有決定什麼，但他也確實在江都城的人之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又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呢?
明明他剛剛的吐血是自己……不，不對，應該是清玉真人很早之前就受的傷，可記載中，那次事中受傷重的是獨孤玄和蕭藺啊。
等等，蕭藺!
有一種可能，當初蕭藺受了重傷，作為師尊，清玉真人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所以他這傷有可能是為了救人，而讓自己受了什麼損失。
聯想到了這個時候，顧笙寒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以前不小心看到清蔓話的小漫畫的幾個畫面，頓時覺得，嗯，清蔓這個人，有點恐怖。
他都沒有發現的事，而她眼睛卻如此犀利，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