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好,就算這些道友們沒人願意做這個打頭之人,這裡還有個小輩在,讓他下去也是一樣的。”他說話時卻是以手指點著凌展。
衛姓修士聞言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彷彿認同對方的說法。
兩個元嬰老怪方才還在打生打死,這會兒卻又如好友般交談,不得不說積年的修士想法實在難以測度。
不一刻,所有元嬰修士已然趕到此處,各自尋到己方勢力的同伴聚於一處,易端文自然飛過去和魏木恆、何環仲二人聚齊,衛姓修士也自去尋到兩名同伴,都是元嬰初期的修為。
蔡州宇獨自一人,靜靜漂浮在距離易端文等人十餘丈外,似乎有些若即若離的意思,不過這裡形式複雜,他也不怕三人會向他動手,畢竟自己也算是打著同伴的旗號來的,這種情況情況下對方肯定還要暫時拉攏自己,作為後續爭鬥的一份力量。
唯有凌展孤零零的站在當中,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四周的情況,他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元嬰老怪見了面居然全不動手,只是分勢力站好,彼此冷冷地互相打量著,估算己方的實力程度。
這一來,他就顯得有些突出,畢竟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他一個還是結丹期修士,而且根本沒有半個同伴,反倒是敵人處處。
此時徐翠山正與一個同穿紫衣之人低年聲交談著,看相貌那人彷彿二十來歲的年紀,如若有人清楚徐家功法的獨特,便會直接從相貌上看出此人大約有元嬰初期的修為。
凌展隱約聽得徐翠山說出“…那個小子…若婷…送往蓬萊派…”等言語,想來多半和先前自己與其相遇時的話語相同,他此刻努力在腦海中尋找相關的記憶,隱約想起彷彿自己先前是與蓬萊派的某個大人物起了衝突,但具體的情況卻難以想起。
不過此時也不是讓他尋找記憶的時候,因此凌展只是盡力回想了三五息的功夫,就暫時將之放下,隨眾多元嬰老怪一起向下方的土丘望去。
此刻那塊石質平臺的上升勢頭漸漸緩慢下來,四周的泥土也盡數落下,只有表面還帶著一些,遮住了上面的刻畫。
見大家都不想第一個上去檢視,易端文驀然一聲冷哼,抬手發出一道勁風朝平臺上拂去。
如果算上蔡州宇在內,他這方的實力是場中最強大的一股,因此他也不怕這一動手會受到他方的攻擊,反正這一手他也做得清楚明白,不過是單純地拂去平臺表面的泥土罷了,倒可說是替所有人都做了一件好事。
那道勁風力量甚大,霎時間石臺表面的所有泥土一齊隨風而去,露出上面的刻畫來。
十幾道目光同時凝聚其上,卻聽有人驚咦道:“八卦陣臺?這算什麼?”
凌展此時也定睛看去,果然在那石臺中央刻畫著太極陰陽魚的圖案,四周則圍繞著八個卦象,這正是連凡人也認得的八卦圖,他就算是記憶混亂,但那三千多斷人生經歷中無一不會沒有對於這副圖案的認識,因此他也是認得的。
不過這八卦圖,放在修道界中卻是太過稀鬆平常了,這幾乎是天下所有陣法的基礎,一切強大的陣法,或是從八卦的一個分支演變而來,或是將其整個包含其中,總之只要有些修煉經驗的人都懂得,八卦乃是包容永珍的法則,是一切道法的總綱。
但正因為這是總綱,所以反而在修士的眼中顯得太過稀鬆平常,沒有人會單單的拿一座八卦陣臺來守護洞府,畢竟其中的道理幾乎所有修士都懂得,自然也有辦法破解。
在場眾人,唯一不覺得這陣法普通的人,就是凌展,他如今對於道法的瞭解也隨著記憶混亂而無法全部想起,出手全憑本能行事,要不是那雷遁他在數年中不斷運用,法門幾乎直接刻入了血肉經脈中,此時也是用不出來的。
見了這八卦陣圖後,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明悟,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