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老怪物做了探路石,避免像其一般遭受巨大損失,甚至其中不無人嘲笑其行事莽撞,只是並不表現到臉上罷了。
耽擱得這一刻,那法陣已然全面啟動,霎時間光芒暴漲,持續了三息便又弱了下去,陣中的兩人消失無蹤。
凌展感覺到一陣撕扯扭曲之力作用在全身上下的每一寸地方,不夠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畢竟他也曾多次經歷傳送,只是一時回憶不起來罷了。
努力堅持了一會兒,異感消失,他只覺身子一沉,雙腳已落在地面。
旁邊也有落地聲傳來,正是與他一同站上八卦陣圖的何環仲分身。
凌展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飛快地打量四周,發覺自己正處在一間幽暗地大殿中,殿中空無一物,顯得有些鬼氣森森,不過倒是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隨後,他遲疑地望著何環仲的分身,卻沉聲問出一句奇怪地話來:“你,究竟是誰?”
那人聽了,呵呵一聲輕笑,卻不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沉默半晌後,緩緩道:“凌道友不是失憶了麼?怎地頭腦還是這般清醒,居然察覺出何某的身份了。”
凌展眉頭微皺,道:“凌某確是失憶了,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會腦筋混亂,方才你下來之時,那位戰車中姓何的前輩似乎情緒有些不對,根據先前我聽來的言語,你應當是他的一道分身才對,剛剛卻彷彿脫離了他的掌控,具備了獨自行動的能力,顯然你體內的意識已經並非是本來的樣子,你究竟是誰?”
那人此刻終於轉過頭來,好奇地打量了凌展一陣,用一種虛無縹緲的聲音說道:“誰和你說,我現在的意識,不是本來模樣了呢?”
他這話語氣十分古怪,彷彿是在提問,又彷彿是反問,凌展一時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只好沉默下來,等待對方主動解釋。
果然,那人見他並不答話,又沉默半晌後,這才輕嘆一聲,道:“凌道友如果記憶尚在,當會記得,我這具軀體原本的身份乃是那何環仲的玄孫,因為從小天賦異稟,被他看中,選則我的肉體做他的身外化身,只是在他分出一道神識對我進行奪舍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導致這具軀體失去了感應天地靈氣的能力,因此他才只好讓我修煉那些偏門道法,直接吸收風、火、水這些力量,使我練成了如今這一身獨特的修為。”
凌展聽到此處,只覺對方敘述的語氣有些古怪,心中忽然生出一個疑問,脫口問道:“難不成,這些年裡你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
那人展顏一笑,傲然道:“凌道友果然心智非同常人,一猜即中。沒錯!我何淵傑自從被曾祖奪舍後,意識卻未被全部抹殺,這些年來仍舊以一種獨特的形式存在著,如今終於奪回了我自己的肉身!”
說著,他語氣一轉,又變作了那種虛無縹緲的聲音,說道:“而且,凌道友不妨猜猜看,我身上還藏著些什麼秘密?”
凌展聽了,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沒頭沒尾,但他很快心中一亮,驚訝地說道:“難不成,當年你的軀體失去感應天地靈氣的能力,並非是什麼意外,而是你自己做的手腳?”
何淵傑聞言哈哈大笑,以讚賞的語氣說道:“凌道友確是智慧無雙,竟然一下就猜到了,我原本還以為怎麼也要耗上你一時三刻呢。沒錯,當年從那何環仲老匹夫剛剛開始看中我的時候,何某就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妥,早已做下許多準備,待他奪舍當日,我立刻親自回去體內數個穴竅,並將一縷意識以獨特法門封在體內一個隱秘之處,那老匹夫這些年始終沒有發現,才讓我何淵傑今日成功奪回軀體。恐怕他現在在外面是否想到,今日另他的分身失去掌控的力量,究竟是從何而來。”
說到最後,他越來越得意,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聽他坦言承認,凌展心中卻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這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