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真要害你的命,我定不會饒了她!”有些事,司徒明銳覺得他應該向莊書蘭說明白他護著舒芸的原因,否則這樣的談會會像雪珠一樣越滾越大的!只是,莊書蘭會這樣的誤會,是不是代表著她有些在意他,所以才會對這件事如此耿耿於懷?
“司徒明銳,我現在連討厭你的心也沒有了!你之於我,不過於一路人甲!”原本是有溫度的心,因此而寒了,寒到底後,也就平靜了。他既然這樣地護著她,那就讓他護吧!反正她莊書蘭來這個世上不過是一縷孤魂,到現在也還就是一縷孤魂,管它歸於何處,不外乎就是飄蕩天地間!
只是,真若這樣,那自己剛才發的那一番話又算是什麼?自己在氣結什麼?真當他是浮雲,那她還在這裡爭來有何意義?倒真不如最初的念頭歸去,管它風雨還是晴!
走?不走?莊書蘭忽然間糾結了,也茫然了,這一世,她似乎從未沒有主動追求過什麼,除了離開莊府外,甚至連離開莊府也沒有真正地計劃過什麼,只不過是順其自然,偶爾地推波助瀾罷了。現在要她這樣費盡所有心思去算計一個人,她從來沒有試過,她不知道她能做到幾分,會不會一時心軟—— 如果下定決心對她動手了,心軟的後果就是傷害自己,把自己逼上絕境。可是,她不敢確定她能真下得了那個狠心,就算是仇人她也無法做到親手殺死她!如果雙手沾上了鮮血,只怕這下半生也會隨之毀去——不論如何,殺人在自己內心的那道關卡是過不了的!
那就離開嗎?不去爭取什麼,讓他們郎情妾意去好了!
可是,真的可以做到嗎?如果能,那為什麼心會痛?
“蘭兒,不可以,你不能對我這樣!”司徒明銳神色灰暗,猛地將莊書蘭帶入懷中,也不顧這裡還有長輩,也不顧這裡是花廳,因為他在莊書蘭的眼中看到了一片死寂,沒有了捉弄人後的得意,也沒有了倦意迷濛的嬌媚,甚至連那層淡漠也沒有了,剩下的是一片陌生。失措地在她耳邊低語,“如果你不喜歡看見她,我可以讓她離開司徒府!她之於我只是一顆棋子,她是太子那邊的的眼線,所以必須穩住她,否則朝政會提前變動,甚至會引來宮變。蘭兒,你要理解我,好不好?”
眼線?宮變?政變?莊書蘭不想去細想,這此事她沒有興趣知道,只知道,現在嗓子裡哽著什麼東西,很難受。“嘔!”莊書蘭想推開司徒明銳再吐,可是不知怎麼的全身無力起來,直往地下倒去。
一股血腥味剎那間在屋子裡散開,司徒明銳數銳地察覺到莊書蘭忽然間的無力,緊緊摟住她不讓她往地倒,再看時,她已經昏迷過去,但唇邊的血跡及自己肩上的溫熱和血腥味在說明著她剛才吐血了!
怎麼會這樣?!一時間,司徒明銳亂了心神,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蘭兒!”紅綢看著面無血色的莊書蘭一下子慌神了,慌亂地哭喊間也直直地暈了過去,被冷霸天眼疾手快地接住。
“司徒明銳,要是他們母女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替那女人收屍吧!”冷霸天狠狠地對司徒明銳說,他自然知道紅綢是因擔驚過度而暈了過去,但是,如果莊書蘭真有個三長兩短,只怕她也是活不了的!“四兒,快替莊書蘭看看,是中毒了還是怎麼了?”說完,冰冷的目光瞪了舒芸一眼,讓原本想為自己辯解的舒芸不敢開口了。
四兒走到莊書蘭身旁,替她診了脈後說:“沒事,只是情待變化太快,一時氣血湧上心頭才會吐血,還好是吐出來了,否則才真麻煩了!”說著從身上掏出一粒黑色藥丸塞入莊書蘭的嘴裡,“她心脈微受損,休息調養一下就好。不過,她這身子不宜情緒變化太快,今日是自打我認識她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