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手機交出來。」對案情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之後,沈樹必須確保後續不會有任何意外的情況發生。
「你們沒有證據。」曲國慶依舊在負隅頑抗。
「你當過警察,知道我有這樣的權利。」沈樹絲毫不讓。
「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我的槍走火呢?」從聽到那七塊無名墓碑開始,沈樹心裡就燒起了一股火,恨不得狠狠收拾曲國慶一頓。
「你敢嗎?」曲國慶臉色陰沉,「你知道扣動扳機的後果是什麼?」
「大不了跟你一樣脫了警服。」沈樹繼續索要,「最後一次機會,把手機拿出來。」
「……」
曲國慶不說話,看向了白中元。
「拿出來吧,對你有好處。」白中元自然是要站在沈樹這邊的,「萬一真的走火,我可是會作證的。」
「希望你們將來不會後悔。」不管曲國慶多麼的老謀深算,此時都處於了絕對的下風。
「後悔個屁,拿來。」沈樹直接一把奪了過去,而後拆下了電話卡。
「其實該後悔的是你,準確的說是你太自負了。」白中元唏噓著說道,「不得不說你這個人城府深的可怕,但你忘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也忘了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世間從來都沒有完美一說。」
「如果不是你,已經可以算作是完美了。」曲國慶深吸口氣,「我必須承認,白志峰生了一個好兒子。」
「能不能不提他?」白中元討厭拿這個說事兒,「與其說白志峰,倒不如說說蘇浩,你的破綻就在他身上。」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曲國慶垂下了頭。
「這時候裝傻,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幾番交鋒之後,白中雲已經徹底將主動權握在了手裡,「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
「我說的話多了,怎麼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你說過,這些年你始終關注著蘇浩的成長,並且始終懷有收養的心思,只是因為白志峰和我的母親對蘇浩付出了太多的心血,所以才不忍心橫刀奪愛,直到蘇浩跟了楚六指,你才有了將其招攬到麾下的舉動。」
「這又能說明什麼?」回想起往事,曲國慶多了幾分感慨,「蘇漢曾經是我最親密的戰友之一,他犧牲在了那次任務中,甚至妻子也遭到犯罪分子報復身亡,我想照顧好蘇浩這有什麼問題嗎?」
「僅僅是這樣當然沒有問題,我還會表達欽佩和敬意,可實際上你的心思一直都是歪的,只不過想利用蘇浩罷了。」
「利用他?」曲國慶不屑的冷哼,「一個小時候頑劣成性、長大後不務正業的人,有什麼利用價值?」
「你錯了,這恰恰是你所看中的。」白中元早已經參透了個中因由,「準確的說,是你想利用蘇浩這張牌來對付當年的老戰友們,讓他們投鼠忌器,從而方便你後續的犯罪,拔掉楚六指不就有他一份兒功勞嗎?」
「按照你的思路,功勞最大的是龐沖才對,跟蘇浩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而且是很大的關係,至少他幫你擺脫了警方的視線不是嗎?」往前湊湊,白中元繼續道,「你這招很厲害,打出感情牌來讓蘇浩當你的擋箭牌,如果不是你目的性太強了些,我可就真的信了。」
曲國慶沉默,白中元只能繼續說下去:「102倉庫案發的時候,技術科在現場提取到了一枚指紋,正是屬於蘇浩的。可在後續的調查中,我們發現蘇浩並沒有犯罪時間,這又說明瞭什麼呢?」
「說明有人在設局。」這麼懸念迭起的案子,沈樹自然是不想錯過的,「根據你剛才所說的,設局之人只能是曲國慶。」
「就是這樣。」白中元點頭,繼續對著曲國慶說道,「案發之後我始